酿着临终遗言,却见街边却缓缓走出来一个人,气息平稳,清新俊逸,与周遭的布衣气场皆不相同。他走至场中朝马车揖礼:“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颜大人……”琼枝张了张嘴。
端的是淑人君子,揖礼也是无比风度。马车内的晟阳一听来人,眸光泛过喜色,但转眼,想到二人最后一次不欢而散的场景,那害人的自尊心又腾地升起。
她压下心中喜悦,气势汹汹地撩帘下车,见到颜清臣,昂起脑袋,盛气凌人:“颜大人,你怎在此?”
眸光一扫,却没有发现车夫说的那个小孩儿。
颜清臣颔首,在场中犹如玉树临风,惊起街边不少少女美妇窃窃私语。
“寒舍书童不经世事,冲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书童?”晟阳公主疑惑,发上金簪反射着刺眼的日光,随着她的言语上下波动。
颜清臣这性子,旁人不得近身,拒人千里之外,什么时候有书童了?
“正是。是府上小侄的书童,年纪尚小,进府不久,公主见怪了。”颜清臣三言两语,直接将锅扣到了颜修禹头上。
晟阳再如何刁蛮,也不会对着国公府的人下手。虽心存疑虑,还是作罢:“罢了。不懂事的书童,就该好好安在府里,别带出来丢人。”
晟阳这关本是过了,琼枝却多了一句嘴:“既然是颜公子的书童,怎不见公子呢?”
这话将预备离开的晟阳留住了,她挑眉:“也是啊。应该叫他来给本宫赔罪才是。”
颜清臣不慌不乱,眼神却不动声色地将琼枝惊出一声冷汗。
“书童受惊,难免冒犯。微臣已吩咐小侄带着先行回府了,改日再进宫给公主赔罪。”
晟阳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好啊,那本宫便在宫里等着贵侄和颜大人了。”
这话落进正搜寻闹闹身影的傅云盈耳朵里,眨眼品出味儿来。按颜清臣的话,犯事儿的分明是颜修禹,这晟阳是变着法儿请她的未婚夫入宫?
可眼下没工夫较真,颜清臣方才救了闹闹,可如今只见着他,却没见到闹闹。她心里巴不得这晟阳公主赶快走,一来她好找闹闹,二来可以让满大街跪着的人赶紧起身。
颜清臣似乎察觉到了傅云盈的急切,也不想与晟阳过多纠缠,当即道:“微臣遵旨。”
晟阳公主一行人终是浩浩荡荡的去了,繁华的前门大街又恢复了喧闹。傅云盈挣开紫苏,快步朝颜清臣走去:“清臣,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