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爹,陈婆子毕竟是我院儿里的人,交给我处置吧。”傅云盈见陈婆子举止,觉那其中另有隐情,遂向傅敏正请示。
傅云盈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傅敏正也没有拒绝。对地上跪着的连氏母女,傅敏正是恨铁不成钢。“连曲馥,你才从家庙里头出来多久?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傅敏正冷笑,与这几个人发怒已是对牛弹琴了,“卓儿秉性善良,要是跟着你们,指不定来日被毁成什么样子。即日起,傅卓送往太夫人处教
养!”
“老爷,不可啊,老爷!”连氏大惊,连滚带爬地上前抱住傅敏正的大腿,“老爷,卓儿可是你我的骨肉,妾身离不开卓儿啊!”
傅云盈见此,却是俯身摸了摸傅卓的头:“弟弟,你可喜欢曾祖母?”
傅卓眨了眨眼,表示肯定。
“难不成,我要看着我儿子被你一个泼妇教导成市井流氓?”傅敏正心意已决,也懒怠再看几人一眼,起身对傅云盈道,“这事最好莫让两个老太太知道。等卓儿好了,再送过去吧。”
傅云盈自是懂这道理,只是傅卓受的是外伤,还是在额头,怕是不好瞒住:“盈儿尽力。”
“傅玉珑,今日你就在卓儿院子外头给我跪着!谁都不许求情!谁敢上前帮她,就和她一起跪!”
撂下这句话,傅敏正拂袖而去。
连氏母女剜了傅云盈一眼,站起身抖抖发麻的脚,也匆匆去了。傅云盈正欲吩咐傅卓院子里的下人好生照顾,却见紫苏从明月堂找了进来,道:“大小姐,二小姐院子里来人说,今早送来的水仙有问题,想让您回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