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晟阳公主来见。”莫寻拱手一礼,报了来人。
晟曜此刻正靠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却未看进分毫,满脑子都是方才傅云盈在公主后殿坚定的眸光和神色,那抹屹立的娇小身影,可谓镶刻进了他的脑海。
听闻莫寻来报,晟曜闭了闭眼,似乎是猜到晟阳来找她什么事,不由“嘶”一声啧了啧嘴,尤为不耐。
“嗯,让她进来吧。”
此刻晟阳候在殿外,见着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该凋落得凋落,枯黄得枯黄,盆子里还长满了杂草,似乎长久无人打理,一点没有生气。这事要放在她的殿内,那些宫人早被她二十大板活活打死!
晟阳公主一进殿,玉手一挥,殿内一干宫奴太监尽数退下。她也顾不上什么礼数,撩衣朝二皇子身边一坐,嘴角噙着冷笑:“二哥,你可真是会过活,妹妹我这一进来啊,和进了墓园没什么两样。”
这话她晟阳公主敢说,便是十分看不起这二皇子了。
这个晟曜又是何德何能,宫女所出,非得被自己母后抱养了,让她摊上这么一个废物兄弟!
晟曜本无心与她口舌之争,听了这话难免会觉得晦气,发问道:“皇妹这是何意?”
“哎……”
晟阳阴阳怪气地长叹了口气,好像她是为二皇子哀悼似的:“萧瑟冷清,残花败柳的,可不是墓园么?”
晟曜旋即明白了晟阳公主指的什么,他干笑两声,眼神也没有从兵书上移开:“皇妹见笑了。只我无心于这花花草草上,枯了也就枯了,何须浪费人力打扫。”
晟阳闻言,眨了眨眼睛,好似关怀地道:“二哥此言差矣。这是你知情,要是不知情的,该说您白得晦气,不受父皇和母后恩宠呢。”
话音落下,晟曜深吸一口气,继续看他的兵书,不想回她的话。哪知晟阳见他不回嘴,更为得寸进尺道:“二哥,皇妹知道您心里想什么。古来圣人君子,谁关心过花花草草的?可您无心这花花草草,未必就能成大事呀。皇妹所见,还是要从小事做起。免得每每出宫,
都好似才从棺……墓园里出来似的。”
晟阳本想说“棺材”二字,许是觉得太重了,便故意透了半个词儿出来,让晟曜懂个意思便成。
晟曜终于忍不住了,不禁冷眼看了看晟阳公主,皮笑肉不笑道:“皇妹屈尊来此,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晟阳的一番毒言秽语终于有了回应,她脑袋一昂,站起身来,直言道:“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