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犯不着这么劳师动众的。
“是我不好,才连累你受了伤。便是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一想起那日傅云盈受伤,颜清臣便觉得心口一阵揪紧。她只是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却因着他要这样的皮肉之苦。
傅云盈觉得此刻颜清臣的目光有些灼热,盯得她有些不自在,只能悄悄移开了眼,胡乱地扯了个话题,“那日那人,还在么?”
河北盐税的事情,傅云盈记得,是在明年的时候才会被彻查,如果现在那人就死了,将来怕是要少了一个呈堂证供之人。
“还在。”
当然还在,只是有点不太囫囵了。
那日许蠡去偷账本,穿过荣王府层层防守,虽然账本偷出来了,人却也伤得不轻,回来的时候跟从血池子里捞出来似的。
但是颜清臣并不是很在乎,如果没有许蠡多事,怎么会让傅云盈受伤。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中气十足的嘶吼,吓的傅云盈手一抖,那一碗燕窝差点洒在了颜清臣的床上。
“臭小子,金屋藏娇还不敢让我看到!你都快三十了,老子还能不让你娶媳妇不成!”
颜国公府里,敢这么说话的非颜老国公莫属。颜清臣很明显也是僵了一下,才无奈的起身过去开门。
“我只是不想让你打扰伤患。”老国公拄着描金的龙头拐棍进来,中气十足,看上去并不是很需要那根拐杖,那根拐杖倒像是要往颜清臣身上招呼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