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真的黑灯瞎火的过来,刚用了晚膳,太阳降落未落之时,秦绣就到了明月堂的门口。
见她过来,院子里的人一顿诧异,都对这个长得跟红渠一模一样的女子感到怀疑,这世上怎么就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
反观秦绣却是镇定得很,仿佛一点也未察觉他人目光中的深意。
“听主母说,明日大小姐就要来教妾身规矩,妾身不敢托大,特来拜见大小姐。”
白露在屋里听见了,哼哼一声,这才开门。
“姨娘且进来说话吧。”白露是个一等丫头,真算起来确实比红渠辈分高了那么些许,便是无礼也没人指摘。
况且,二人都存了给傅云盈长脸面的心思。
“劳烦姨娘来一趟。”屋里的东西也重新漆过一次,桌椅板凳都透着一股簇新的感觉。傅云盈坐在套了绣牡丹团花纹锦套的红木圆凳上,手里摸着昏昏欲睡的团子,并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大小姐尊贵,怎敢劳烦大小姐来教我规矩,只是主母已经下了命令,妾身先行拜访,也好不让别人看轻了小姐。”秦绣盈盈下拜,摇摇欲坠的样子颇有几分西子之态。
拨弄了两下团子,傅云盈才让她起身,“免礼,过来坐。”
白露去斟茶,傅云盈支着头看着秦绣,“说吧,有什么事特意要来一趟。”
“今日花轿进府,没有事先禀明小姐,实在是不得不如此。”
“发生什么事了?”傅云盈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面上看不出有几分急色。
忖度了一下,秦绣小心翼翼的说道,“昨日小姐在我院子外听见的声音,乃是一个人。”
傅云盈皱了皱眉,“继续说。”“那人本是我同乡,我被发卖之后流落在外,偶然间我与他相认,他虽不知道我的目的,却也知道我要回到侯府。昨日小姐方走没多久,二爷就来了,他突然冲进来说我是他媳妇,我吓了一跳,跟二爷说他
不过是周围一个醉汉,经常占我便宜。”
“于是二叔趁此机会让你进府,你不得不答应是么?”傅云盈猜出来了下面的事情。
“对,但是今日我发现他并不死心,跟了花轿一路。”秦绣皱眉,明显心有戚戚。
“原来那人竟是跟着你来的。”白露端了茶水进来,惊讶道。
两人闻言,看向她问道,“怎么,你见到他了?”
“嗯,今日他还问府里要不要下人,我给打发了,本想找小厮把他撵走,结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