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男人被鱼皮头戴死死地蒙着脸,嘴巴被口球塞死,涎水顺着鱼皮袋滑下,粘湿了囚服的领口,远远地就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完备的手续让整个脱狱的过程没有掀起半点风浪,在芝云议会最具有权力的老人面前,让一个深居地下六层的恶魔重见天日比抓着床单的小妾发出满足的长叹更为简单,毕竟后者还得吃点山民冒死采摘的补药,挺着大肚子劳心劳力一番,前者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杀人无数的恶魔重获新生。
公正无私的【铁面拷问官】与杀人无算的【金魔】宛如最亲密的挚友一般,一前一后走进隶属于议会议员的豪华马车,
两匹马儿仿佛感受到了威胁,开始不安的踢踏着马蹄,直到马车夫不耐烦的抽了一鞭子才老实下来,
等到马车开始前行,远离了艾欧尼亚最戒备森严的放逐之地,拷问官就把囚徒的鱼皮头套和口塞取了下来。
“谢谢你我的朋友,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撩开车厢的窗口帘幕,脸部狭长,面容普通的男人双手扒在窗沿边,贪婪地把脑袋探出窗口,
迎着凄美的月光,幽色的双眸览尽连绵起伏的鱼骨山脉,骤然定格在远方的万家灯火上,男人双瞳陡然发散变大,鼻翼绷紧,仿佛是被阳光暴晒了三天又重归大海的鲨鱼,紧接着如同饮下琼浆玉液一般闭上眼睛,身体不自觉的抽搐着,
指尖敲打在窗框边,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得到了满足的男人收回脑袋,脸上残留着满足的余韵。
对坐的典狱官只是冷眼看着恶魔出笼的表演,并未有任何表示。
“我闻到了艺术的味道,这个世界再一次向我展开画卷任我创作。”
睁开眼睛,长脸男人慢慢擦去唇角散发着臭味的涎水,随手在昂贵的毛毯坐垫上抹了抹。
典狱官皱起眉头。
“别这么看我,我其实是一个很爱干净的绅士,你不能指望一个刚从吐冷出来的重刑犯表现的多优秀,尤其是被塞了一个小时口球的情况下。”
终于,铁面拷问官开口道。
“卡达·烬已经被处死了,在说这些没有用处的废话之前,别忘了是谁让一个本该死去的人继续享受月光和晚风。”
烬莞尔一笑。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我的朋友,我会永远记得我对那位慷慨雇主给出的承诺,你们需要一个杀手,而我需要一个舞台,我们一拍即合,亲密无间。”
没有接烬的话茬,肖恩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