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唯东的思绪被打断之后，整个人回过神来，脸色极度难看。
尤其是他看向厉一鸣的眼神，更是带着一抹强烈的阴冷和愤恨，仿佛择人而噬的妖兽。
“郑长老，愿赌服输。”风正扬缓缓开口道。
虽然他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威严在其中，但落在郑唯东的耳中，却让对方有种不敢抗拒的感觉。
“可恶！”
咔嚓咔嚓……
郑唯东老脸阴沉，拳头紧握，牙齿紧咬，极度的不高兴。
可是！
心头左右挣扎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只能选择妥协。
“杜长老，对不起。”
郑唯东冷冷地说道。
言罢，他转身就想离开，可厉一鸣却是开了口。
“呵呵，这也叫道歉？连半点道歉的态度都没有，难道说，郑家的人道歉都是这样子的？那我得好好学学了，以后万一把郑家的人打了，说不定还能用得上。”
闻言，郑唯东冷冰冰地盯着厉一鸣。
“那你想怎么样？”
“呵呵，郑长老，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赔礼道歉的时候，要有道歉的态度，连三岁小孩子都懂的东西，难道你不懂？”
“你……”
郑唯东眼中的厉色愈发明显，甚至那眼底都涌出了一抹杀意。
可当着风正扬的面，他不敢出手。
“郑长老，北阎所说不错，你既然输了，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风正扬肃穆地道。
虽然极度不情愿，但郑唯东只能认栽了。
他收起脸上的不悦之色，朝着杜能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杜长老，之前的事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的错，请你原谅。”
杜能有些错愕地愣在原地。
他其实真的不抱任何希望，能让郑唯东向他道歉的。
可是！
就在此时此刻，此时此地，郑唯东这个平日里根本瞧不起他的老家伙，居然真的向他道歉了。
回过神来，杜能才道：“罢了，都是九离丹殿的人，郑长老不必如此。”
郑唯东直起身来，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就走。
韩书宁也是连忙跟上。
“喂，郑长老，你弄坏的那些玉瓶什么的，记得要赔偿啊。”厉一鸣冲着已经走远的郑唯东喊道。
“放心，老夫一定赔偿。”郑唯东那冷冷的声音传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