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太多了。”冷月潇忍俊不禁，轻轻拉起宋凝的手：“人生来便有一部分是天地注定的，这是他来到世间的目的，只不过你要知道，修士为什么要修炼。”
“修士……为什么要修炼？”宋凝心神一颤：“逆天改命。”
冷月潇点点头：“逆天改命，这才是修士修炼的原因，如果修士修炼只是为了遵循某种规律，那么还修的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一切都已经早就注定了，那么人们又为何而活着？”
宋凝沉默，认真地看着冷月潇，神色之中又带着种种迷茫。
“我曾经认识一名老者，他说过的一句话，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忆犹新，他当年**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听，我侥幸听到，感觉这一句话受用终生。”冷月潇严肃地看着宋凝，道：“生来是命，修来是福。”
生来是命……
天地之间，宇宙万物，生长出来，这是命运，不可改变。
修来是福。
修炼，是一条路，走下去，得正果，是福气，走不下去，得不到正果，那便是自身的问题。
这句话很简单，简单到或许就连十岁孩童都能够说出口，但若是想要真正理解，却太难了。
此时宋凝的眼前仿若浮现出当年义父坐在蒲团之上飘于半空之中传道受业的场面。
“大道三千，原来，是这个意思。”宋凝口中喃喃。
“大道三千……这世间大道三千，若是能够择一而成，方可飞升证道，这般道理，倒是少有人能够明白，却没想到你已经参悟了。”冷月潇欣喜地看着宋凝。
宋凝莫名地看着冷月潇，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对冷月潇说过这种话，但如今见到冷月潇的反应，宋凝明白，冷月潇绝对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而且是极为类似的话。
“大道三千，择一而成，方能飞升，这句话，你曾经听什么人说过？”宋凝问。
冷月潇瞳孔再度收缩，此时她心中的惊讶已然不是一星半点：“这话，我曾经……听我的师尊讲过，在第一重天的师尊，德天金仙。”
“德天金仙吗？待我去第一重天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拜会拜会这德天金仙，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宋凝扬起嘴角，瞟了一眼眼前这些早已经空荡荡甚至都长满了野花野草的坟冢，微微一躬身。
“义父，虽然你骗了我十三年，但是如今我既然回来了，就还是要拜你一拜，十三年的养育之恩，十三年的传道受业，十三年的布局，我应该没有让你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