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的力道,还没能够让意意清醒多少,可她看见眼前的人时,瞬间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你当是谁?
文依婉。
她不是在西边的小楼里吗,那个位置可是距离老宅最远的,而且老太太明令禁止过文依婉不可以靠近主宅,更何况还是二楼,主人休息的地方。
“你?”意意不解的揪着眉,不是她多心,而是文依婉来的方向太可疑了,就像是有意的引导她似的,也成功的将意意的视线给拉扯到了身后。
那是……
南景深的房间?
文依婉是从南景深房间里出来了?
“萧小姐……”文依婉像是没想到会碰到意意,她很惊慌,几度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竟是愈发的苍白,囫囵了半天,也只从嘴里吐出一句:“对不起。”
话落,忙慌着跑走了。
意意追了两步,心头的疑心更重了,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她身子顿住,低头去看,是一张折叠好的纸。
她蹲身捡起来,当把纸展开的时候,当即被惊诧住了。
这是她丢的那张定稿?
四爷不是说,文件袋一直放在车里,没有人动过么?
这时,身后传来开门声。
意意回身,一眼看见从房间里出来的南景深。
他只穿着一条睡裤,上身赤着,发丝有些凌乱,深邃的一双眼眸半眯着,瞳仁里满是混沌不清的神色,标准的一副宿醉后还没清醒过来的模样。
“乖乖?”
南景深捋了一把头发,侧身倚在墙根上,菲薄的双唇上挽着,一开口,弥漫着初醒时醉人的低沉哑音:“我感觉身边有人,果然是你,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这个么?”
意意没藏,扬了扬捡到的那张定稿,神态自若的回答:“没什么,这是一张画稿,我早上起来画的。”
“挺勤快的啊。”
“是啊,拜师了嘛,我当然要勤快些,昨晚上凯瑟琳老师给我打了电话,她说未来的四五个月她都有工作,等结束后会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到时候会来江城住,我可以好好的跟着她学习设计。”
“那样很好,我会给老师安排妥帖的住处。”
“嗯。”意意点点头,自然的折起画纸,“你昨晚上和三哥他们喝了很多酒,才醒呢,要不要去洗洗?”
南景深捏住意意的小脸蛋,没有用力,拇指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