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像是惊动了谁。
他没动,却用眼神威慑,文依婉不是没有感觉,当人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面对曾经亲近的人,才是真正的痛苦吧。
她咬着牙,强忍着心下的酸涩,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另一手拢上来,笨拙的将宽大的袖口网上挽起。
她那只手背上还有伤,动作也就更难了些,傅逸白看了半响,当看见她露出的小臂上一条被纱布缠着的伤处时,黑眸内立时有了泯沉的冷意。
他绷着牙,出手时分明是带着气的,可真的触及到她的手时,那力道又自然而然的下了许多,亲手将她的袖子给挽起,再一个个的将纱布给剪开。
亲眼见着触目惊心的刀伤时,就算他是男人,也禁不住心脏紧涩了一阵。
下手太狠了!
把一个鲜活的女人,摧残得形容枯槁,对人对事都小心翼翼,那种人简直同禽兽无异!
“他经常打你?”
傅逸白替她上着药,未曾抬头看过她一眼。
这药的确是有刺激性的,加上文依婉的伤口都没有结痂,直接上药,疼得简直刺骨,讽刺的是,这样的疼痛竟让她脸上泛起了一丝血色。
她忍着疼,没有吭一声,不过一开口,如游丝一般的口吻却一下子将自己给暴露了,“我已经习惯了。”
傅逸白手上动作一顿,继而再挤了一些白色药膏在指尖上,抹到她伤口上去,“你以前不都是有仇报仇吗,谁惹着你了,你都要惹回来才甘心,他打你,你就不会反抗了?”
“我反抗怎么会有用……”
文依婉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无奈。
透露着许许多多的无奈和无助。
听得让人非常的不爽!
傅逸白指腹上的药膏涂抹干净之后,他敲了下文依婉的肩膀,“手别抖,我可不保证我下手是轻是重。”
文依婉似乎很听他的话,试着将自己的身子稳住不动,即便那些伤口一见风,被来回吹了几次,再加上那些药的作用,是很疼的,她也没有叫唤过一声。
不爽,越来越不爽!
这他妈跟木头有什么两样!
傅逸白的性子越来越压不住,他本来就是没有耐心的人,也习惯了把喜怒都摆在脸上,凡是熟识他的人都知道,当他表现出生气的模样时,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文依婉不敢正眼看他,好几次都偷偷的抬着眼角去瞄他,没敢瞧个仔细,便又收回视线去。
“想看可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