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帮你的已经帮过了,上一次他来医院看你,就给过你一张卡,算是了结以往的恩恩怨怨,你要是真的生活上有难处,大可以用这笔钱,何苦跑到人家家门口来堵着,谁也不舒服。”
傅逸白越说越觉得心腔里都是义愤填膺,用过的棉签也是使气一般的扔进垃圾桶里。
可他的话,似乎是扎心了的,却没被文依琬当成一回事。
至少她没生气,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傅逸白也就住嘴了,说了老半天,倒像是全对着空气说了,还浪费口舌。
等上药上得差不多的时候,也正是文依琬伤得最重的那一块,她连掐自己都不能缓解疼痛了,不得不紧紧的扒着沙发扶手,五指用力到青筋绽起,条条骨骼毕现。
傅逸白是医生,当他手里拿上那些东西的时候,医生的天性就会油然而生,看她疼成这样,下手还是不由自主的轻了些。
等缓过一口气后,文依琬用力的呼出一声气息,一开口,却是孱弱得如同游丝般的声气:“你怎么就知道,四哥是真的爱她呢?”
傅逸白手上动作一顿。
低眸看下来。
文依琬无惧的迎视上他的视线,看来,是不打算要对刚才的话做出任何的解释。
甚至,还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并未攻击性的微笑,仿佛只是面对着相熟的友人,可笑意却叫人从心底里胆寒。
恰恰这个时候,意意端着温水过来了,平稳的放在茶几上。
“你要的温水给你端来了。”
傅逸白侧眸瞥了她一眼,继而又转回眼去,接着处理文依琬的伤,可他用的力气已经不再细致,也谈不上温柔,直接又粗鲁,加上药水的刺激性,文依琬连着到抽了几口冷气。
眼眶里瞬间氤氲出了一层雾气,她抬眸看了意意一眼,却又在意意的眼神与之相触之前低下头去。
委屈的模样,已经叫意意看了个清楚明白。
她立即提醒道:“傅医生,你轻点啊,她伤得挺重的。”
傅逸白压根不听她的,该怎么样还怎么样,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意意还在斟酌着是不是该再劝劝的时候,他已经结束了,染了鲜血的双手伸进热水里洗净。
意意看得有些糊涂,“我还以为这水是用来洗沾血的器皿的,原来是你用来洗手的啊。”
“没必要洗,这一套我打算用完了就扔了。”
言下之意,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