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再夹了一颗,还没往她嘴边送,只不过是身子侧过去了,宋凯茵忽然吼他,“你烦不烦啊,犯贱呢你。”贺堇年微怔,沉黑的眸眼内一丝波澜也无,更瞧不出是否动怒,只那么沉静的看着她,眼眸当中的力道放得不轻不重,宋凯茵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后悔了,她没少干过分的事,这还是第一次觉得面对着贺
堇年,她有些过分了,唇翕动了两下,到底是没有话说出来,转手就去拿酒杯。
酒瓶要抬起的时候,瓶颈被侧边伸来的大手给掌住了,稳稳的放回桌面。
男人温温的嗓音灌入耳里,“别喝酒,对孩子不好。”
宋凯茵没有看他,可动作却明显一僵,因为贺堇年的三根手指,看似无意的搭在她手背上,竟在刹那间,让她心底泛起难以言说的涟漪。
她什么都没说,刚放开手,贺堇年就把酒瓶和酒杯都收得远远的,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摸了摸温度,觉得不妥,又放了回去,用座机内线打通前台的电话,让送两瓶矿泉水上来。
宋凯茵似有似无的注意到他的动静,心里五味杂陈,拿筷子东捡捡西捡捡,吃得漫不经心。贺堇年一直将她喜欢吃的菜往她碗里夹,宋凯茵吃了,他又再添上,还舀了一碗鸡汤放她面前,“喝点暖暖胃,你头三个月吐得厉害,这后三个月也很难受,我咨询过医生,难受劲比头三个月还要多,胎儿
在肚子里落稳了,会压着你,多吃点热的东西,别凉着自己,也别凉着孩子。”
宋凯茵看着面前那碗鸡汤,即便贺堇年已经将汤匙都塞进她手里了,她也没有动过一下,肚子里忽然有了动静。这阵子忽然开始有胎动了,宋凯茵翻阅了很多婴儿书,知道母亲的情绪都能被孩子感觉到,体会到她伤心或是情绪躁怒时,都会踢她几下,所以平时只要能够控制情绪,她都会控制一些,以免给宝宝造成
不好的影响。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完全无法自我调节,更甚至,胸腔里一直有一团气在横冲直撞的,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膈应,她吃了两口饭,仍旧觉得没有胃口,索性将筷子放下了,“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
包厢里就有洗手间,宋凯茵却出了门,到走廊的公共洗手间去,走得远了,也还能够听见她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走廊的空间也就那么大,回声清晰的落进其他三个人耳里。
当然也能听见她越发提快的脚步声。
意意也跟着放下筷子,和南景深说一句,“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