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平静些,把着方向盘的那只手却渐渐收紧,绷得手背上骨骼的脉络清晰可见。
几秒后,耳里传来男人沉暗的应声:“好。”
傅逸白松了一口气,“我在老地方等你,‘夜色’的兰庭包厢。”
“可以,你先过去。”
挂了电话后,傅逸白松了松衬衫领口,敞开的车窗持续有冷风灌进来,车子驶出别墅,开上马路之后,渐渐提速,凌厉的冷风刮在脸上,就像一个个冰冻的巴掌呼过来。
……
南景深到家的时间不早不晚,恰恰十点半。
顾衍和薄司已经在客厅里喝了两盏茶,频频看时间,第十次抬起手腕的时候,南景深便回来了。
那两人一个捻灭了香烟,一个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恭敬的起身打了招呼,“四爷。”
家里开着暖气,南景深脱下西装外套,交到佣人手上,垂眸看见茶几上摆着的烟盒和打火机,轻笑了笑,“正好,我的烟给了贺堇年,借你一支烟抽。”
顾衍哪敢说借还这种事,立即抽了一根香烟出来,递到南景深手上,又再把打火机递给他。
南景深点燃烟,坐下后,打火机随手放在旁侧,他抽了一口,第一口烟雾在口腔里过了一遍,渐缓吐出。
鼻息间有那抹烟味的时候,似乎觉得一切都正常了。
“说说吧,只需要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顾衍手边本是开着电脑的,闻言,将电脑放到一旁,启口说道:“南昀昨天到的江城,今早在周一例会上出现,两父子齐心协力,董事会上投票数过半,顺利的将南昀调到了总公司,任职采购部经理。”
南景深呵笑一声:“倒是个肥差。”
薄司接着话道:“另外,在今天的董事会上,南渭阳将我们一直在跟进的那个建筑项目抢走了,明天应该就会来找您要地皮。”
南景深点了点头,沉静的抽着烟。
他眉眼极淡,淡得看不出具体是何种神色。
薄司停顿了一瞬,问道:“四爷,要不要让?”
南景深扬了扬眉梢,橘红色的火苗燃在烟头,夹在他指尖,袅白的烟线从下往上走,掠过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那双黢黑的眸瞳内无一点波澜,却有一种对事物居高临下的蔑视感。
他唇口微张,放出烟雾时,嘴角往一侧延伸,轻笑了笑,“让,怎么不让。”
“可是四爷……”薄司欲言又止,与顾衍对视了一眼,他们跟在南景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