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谨言狠狠震住了,整个背脊都僵住了。
她唤他的这一声,没有讥讽,没有针锋相对,而是……叫他听出了一丝娇嗔。
像是……在对他撒娇。
殷素素挽住他的脖子,力气收了收,额头滚烫的温度靠在他颈窝里,低声喃喃道:“三哥,素素喝酒了……不好喝,素素难受……”
南谨言没动,仍旧是一只手抱着她,另一手撑在鞋柜上,手臂撑得太直,力气太甚,反而有些发抖。
他眼眶竟是湿热了。
喉头哽了哽,滚出一句话来,“既然难受,为什么还要喝?”
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这声问话,用了多少的温柔。
殷素素没有回答他。
也是,都已经醉成这样了,怎么还会回答他。
南谨言苦笑了一声,将她的鞋子脱掉,自己的也脱掉,换上拖鞋,他摸了摸她脚底板沁凉的温度,换两手搂抱着她,熟门熟路的往卧室的方向走。
“因为难受……”
殷素素轻轻的发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在哭,她把脸转向南谨言的心口,很轻很低的说了一句:“三哥不要我了,素素难受。”南谨言大震,喉结剧烈的翻滚着,他忽然把住殷素素的肩膀,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深沉隐忍的黑眸直盯着她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