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散散心,几天就回来,我知道你会生气,也不是要闹失踪,这几天待在家里,我觉得很难过,因为哪里都有你的气息,我实在待得有些心堵了,我想出去走走,心情就能好一些,你别找我,
我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去凯茵那里,最多几天我就回来,还是会去上班的,在公司……希望暂时别见吧,我知道你想让彼此都冷静一下,不止你需要,我也需要的。”
“——意意留。”
南景深修长的手指捏着白色纸张的边角,深陷的眼窝里暗芒浮动,心尖上像是被人轮着鼓槌重重的捶了两下。
他只顾着自己生气,忘记了小东西也是有情绪的。
原打算冷静过后再好好谈谈,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亲手把关系给弄僵了。
“四爷,太太的留信?”
胡伯站在旁边,没有伸脖子来看。
南景深把纸条折起,比起刚进来那会儿,他面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不那么冷寒了,却隐隐的透着一丝丝的落寞。
“让薄司他们都回来吧。”
胡伯惊诧,“不找太太了?”
“不了。”南景深把纸条放进西裤口袋里,神色淡然,话声才一出口,他忽然又拢起眉梢,出声拦住正要打电话的胡伯,“别通知了,找吧。”
“那……找到太太后,是要带回来吗?”
南景深忽然掠来一道深沉的眸光,胡伯顿时眼神闪烁,他这话问得很奇怪,也表达得不是很清楚,但心里就觉得,太太是不想回这里来的。
男人沉吟着想了一瞬,“不用,确认安全了就行。”
……
意意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天幕才刚刚黑下,到这会儿,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整个城市华灯初上,走马观花的光影在眼前层层掠过,她穿得单薄,街面上的冷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抖。
脑子静下来之后,觉得自己再一次的离家出走实在有些无力。
她待在家里,看着夕阳落入山峦的那一刻,垂目看着楼下,一整天了,除了买菜的车进出过两次,再没有别的车进来。
天都黑了,南景深还是不回来……
当时她就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她在这里,所以南景深才不回来。这么一想,便难受得很,她没从正门走,怕胡伯看见了会阻拦,便从窗口跑了,留了纸条说是去凯茵那里,却根本没去,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着,周围的喧嚣和欢闹似乎于她无关,感觉自己已经被摒弃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