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烟灰缸里堆了小半高耸的烟头。
耐心显然被耗得差不多了。
小兔崽子分明就是在躲他!
南景深倾身,将没抽完的烟放在烟灰缸的凹槽里,大步的往浴室里走。
推开半透明的雕花玻璃门,头顶强烈的灯光和空气里染得湿重的水分铺面而来,地砖上铺了一层浅浅的水,犹在冒着轻袅的白烟。
南景深一身革履,踩着皮鞋大步往里走,深刻的下颚曲线略有点绷,彰显了此刻丞待爆发的怒气,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大跨步的往里走去。
意意连尖叫都忘记了,慌慌张张的躲,抓着浴巾就往身上裹,被雾气蒸腾的一双莹润双眸,惊惧的看着他。
男人走过来的气势好吓人,甚至一点要止步的迹象都没有。
意意顾不上墙上的湿润,身子都趴上去了,“你干嘛呀!我在洗澡呢!你出去!快出去啊!”
“躲什么,谁给你惯的臭毛病!”
南景深在两步之外站定,关掉了花洒,雾气笼罩中,他微微眯起眸子,逼视着她,“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抱你?”意意咬着下唇,脸蛋本就被蒸汽给氤氲得红彤彤的,这会儿温度还在持续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