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别墅的,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恰好就是她的邻居呢,这么一想,她倒觉得理所当然了。
“早上走的时候,怎么不打一声招呼?”
车厢内安静得近乎诡异的气氛中,男人忽然开口,却吓得她小脸儿失色,“你不是在洗澡么,我就走了。”
她压了下耳发,指尖划过耳郭,温度烫得吓人。
“早上……我给您压了张支票,您看见了吗?”
男人眼尾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语声冷淡,“在杯子底下。”
“嗯……”意意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道:“是我不自量力,早上那群记者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现在已经确认了,你是南家的那位南四爷,我还敢给你支票,我……”
她越是,越发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南景深懂她的意思,却恁是要等着从她这张笨拙的小嘴儿里把话说全,“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如果你觉得那张支票是侮辱的话,可不可以……”
“如何?”他问,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了。
意意丝毫未察,两颗细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眼眸半垂着,纤长的睫毛扇动的频率很快,然后,像是终于有了说全的勇气:“可不可以还给我,毕竟二十一万,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吧?”
对她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她还是个学生。
结婚以后,老公的确有给她一张副卡,是无限额的,但她除了平时买买衣服和零食外,都没用过什么大的数目,突然间取二十一万,不被追问才怪。
男人挑眉,翕合着的双唇间轻轻的飘出一声笑,眉梢间的凛冽柔和了些。
前面恰好是红灯。
他停下车,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支撑着脸腮,支起的食指在薄唇上轻缓的摩挲。
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似乎是要把她的心思给看得通透。
把意意吓得心慌慌,嘴一快,“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南景深觉得好笑,他当真就笑了出来。
他本来想虎着脸吓吓她的,却又做不出来那样的表情,他无心之下娶的这位小妻子,实在是可爱得很。
“我可是出了力了,你把我的劳务费收回去,是不是不太道德?”
“什么……劳务费呀?”
南景深单挑眉梢,好心提醒:“你把我睡了。”
“……”还知不知羞,知不知羞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