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照和突如其来的白雪。
当我在飞机上和茗姐兴致勃勃地分享我搜索的爱尔兰风土人情时,凡医生却冷冷地飘来一句,“多穿点,不然会后悔的。”
当大巴终于停在广场上,我们集体走向户外时,一股妖风顿时吹起了脖子里的围巾,打着行李箱的轱辘直转悠,一股邪气灌入体内,让人不由得打起了冷颤。
“妈呀,西北风?!”茗姐瞬间躲到了人群的最后面,夸张地尖叫起来。的确,她的着装是一行人中最透风的一个了。本来大家都还夸她年轻真好,这下明白了,年轻也扛不住这爱尔兰第一天的冻人啊。
茗姐是打着喷嚏和我们一起上车的,大家都笑话她始料未及马失前蹄,其实这是一帮中老年人可怜的自我慰藉。到了一定年纪的人都喜欢好为人师,拿自己看似丰富实则浅薄的人生经验劝诫这个批评那个,对新生代的孩子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总认为自己占据了真理的制高点,自己的一切言行都必须被肯定被尊重甚至被敬仰。
比如,他觉得冷,你就也得觉得冷。他觉得你爱风度不爱温度,你就必须得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小年轻。
我随身带了披肩和保温杯,一见她打喷嚏,就立马掏出来都给她用上。
来接机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热情洋溢到似乎要和车上的每个人拥抱贴面。楚团长介绍她是这次外方的联络人瑞秋,她用零零碎碎的中文和流畅的英文和大家介绍了都柏林的风土人情,和我们接下来要去的目的地。今晚大家在市区一家酒店留宿,明天大家将会按照各行业划分,被送到不同的工作、生活和学习单位。有许多都柏林当地的家庭积极报名,想要接待这帮来自遥远的东方王国的神秘来客。
大家都很累,于是都很困。好在外方没有立马安排我们去进餐或参观学习,而是尊重我们的自愿——回酒店睡觉。“什么都不重要,要饿死也得在睡梦中饿死……”茗姐说。
虽然外方在酒店预定了我们的用餐位置,但再美味的食物此时此刻都吸引不了满身疲惫的大家。
半小时车程后,大家抵达酒店,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继续掏出护照等证件,办理入住。酒店是两人一间,我和茗姐自然就成了舍友。凡医生帮我们把行李搬进来之后,也迅速地回去休息了。
大家都很累,连精神时常亢奋的茗姐,都叫嚣得累到不行。似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刷牙洗脸,没有洗澡沐浴,没有整理行李,更没有去检查宾馆设施和卫生情况。
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