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你拍拍屁股说去爱尔兰就去爱尔兰,你如何对得起洛绍谦?”张修然问我,“他为你如此多年,现在又在人生的关键档口,你不能再这样影响他。”
我想反驳,可我居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证明。
他为我千千万万遍,所以此刻不应牵绊他?你们不懂,根本不懂!内心一下子翻腾起来,胃部的不适也适时的发作,一阵强烈的痉挛席卷了身体,居然有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下,可我还是那么倔强。
“你们不懂。”我低头强忍着胃疼,低声地反驳。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绍谦也应该有。”文宏伟说,他的语气是那么坚定,不像一个慈父,更像是一个长久以来的旁观者,强忍我多年来的所做作为,忍不住地发声。
“如果你没有定下心来,还要满世界闯荡,你应该放过他,让他不用再围着你转。”张修然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明白她哭什么。是遗憾洛绍谦曾经的付出到底没有意义,还是同情自己的女儿终将失去一个多年来始终守护的骑士。
“我们始终都在过自己的人生,何来我牵绊他之说呢?”张修然的“放过”一词像是一把利剑直穿我的心脏,多年来我和洛绍谦之间你来我往,到最后都变成爸妈眼里我对他的牵绊,是啊,洛绍谦为我做了很多,我感激不尽,回想今晚我们的晚餐和散步,一切也与正常的情侣无异,我甚至可以说这是洛绍谦苦尽甘来的一次甜蜜暴击,他若是今晚激动地睡不着觉我都觉得正常,怎会觉得,这是一场我于他的牵绊呢。
“你在袁里遇难,他第一时间放弃手头的工作跑来灾区,为此错失了医学院一笔巨额的投资,你知道吗?”文宏伟问我。
“这事我知道,我和妈妈也提过,可即便没有我出事,洛绍谦也不会接受那个研究室的投资啊!这是他亲口和我说的!”
“你和那个柳医生因为收治病人起冲突,你可知道那是医学院科教科主任的母亲?你能进医学院2+1计划,你以为光凭绍谦举荐,你就能进?”文宏伟继续问我。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还抱了科教科的大腿?”
“你和凡医生遭遇医闹,你可知道绍谦为了给你们争取利益,外地考察都没结束,立马就赶回医院?”文宏伟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可那时他刚见我时就劈头盖脸一顿批评!”我也不怕文宏伟的唇枪舌剑,对他的问题一一反驳。
“可是文彤,有些人爱你的方式,不是站在你的立场和你一起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