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绍谦说要和我聊聊,于是我把他拉到客厅,打开电视点进一个肥皂剧。
时钟马上就要指向十二点,洛绍谦仍旧在滔滔不绝,虽然我也在听他讲的内容,但实际上我并不太关心这些。
或许从前的文彤是一个急需安全感的小姑娘,任何时候都希望有一个坚实的依靠,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让我迅速的明白,所谓的强大并不是嘴里的口号和自怨自艾时暗下的决心,而是突破自己去走出的每一步。
洛绍谦还把我当做那个历经挫折,情感脆弱的文彤,当他想要给我一个幸福的婚姻和人生时,他先是接纳了涂涂,揣摩我的心思和喜好去准备一个窝,最后把我纳入他的人生规划,想好一切可能出现的问题,然后早早做好了应急预案。这是他对我无微不至的保护,但从我决定去爱尔兰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可能不需要了,当我得知医学院危机和洛绍谦近况的时候,我更清晰地了解到,我也应当站出来勇敢地去保护我爱的人。
我并不关心洛绍谦所说的,即便他不再一如既往的待在神坛,我也只要他还是那个不忘初心的人。他是否会有顺利的发展,如果以31岁的高龄重新去学习普外的专硕课程,体力和脑力是否还能跟得上,即便能顺利毕业进入临床,是否还有资本与二十出头的医生一较高下。如果他担心的一切没有完美的做好,他该怎么兑现他心里对我的承诺。
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血肉,喜怒哀乐,柴米油盐,有所期待,有所敬畏,有勇气,也有惧怕。
想着想着,我竟然厚颜无耻的笑了出来,惹得一旁洛绍谦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地看着我,“笑什么?”
我弯着月牙似的眼睛,大晚上的笑靥如花,“没什么,觉得你万分可爱,哈哈……”
接下来发生的就是一阵发生于沙发上的打闹。
“好了好了,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去了。”我已经笑到不行,双手捂住肚子,连连求饶。
“嗯……太晚了,要不?”洛绍谦有些累到喘息,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眼神有些热。
“不!”直截了当地抬起手,一巴掌按在洛绍谦的脸上。
“噢……心痛了……”洛绍谦配合地往后仰,演出了一脸的遗憾。
我刚想撤退,门铃却突然响起,十二点了,还会有谁呢?
我和沙发上的洛绍谦面面相觑,问号在脑回路里走了一圈,然后突然灵光乍现:“不会是老沈吧?!”
洛绍谦起身去开门,我拿着我的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