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体已经有些许走样,嗓音也不似小年轻们那样收放自如,如果不是事先听凡帆讲了这个乐队的故事,大概不会觉得太好听。有人说,摇滚的魅力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告诉人要怎么活,我原先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而现在坐在大群观众中间,不自觉地跟着一起挥手呐喊,直至站起来随着音乐摇摆狂欢。大概音乐的力量就在于无极限地解放自己的天性,在别人或狂热或安静的音乐表达中找到自己的故事,那些美好或伤感的过完,残酷不堪或浪漫不已的拉锯战里,找到改变我们自己的那一个节点,然后随着音乐的起伏泪流满面。
凡帆说这支乐队从组团到现在已经十年,正如我们彼此之间的感情,一样历经数十寒暑,他们在淬火中重生,找寻到人生的方向,然后回头拾起曾经的梦想,大概吧,我也应该学会舍弃和放下,生活和现实让我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应该就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吧。
“这真是一场精彩的演唱会!”我转身看向凡帆,但见他也饱含热泪地看向台上奋力演出的人,大概也在会议他过往美好的回忆和难忘的人。他大概是没有听见我所说的话,但我觉得一点也没有关系,此时此景,的确应该只属于自己,以及内心住着的那个或煎熬着的,或千疮百孔的,或历经万千的自己。
演唱会结束后,凡帆就去找他的老友寒暄两句,而我不太喜欢钻进陌生的人群里假装熟悉,到我这个年龄,或许只是我性格使然,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找一个怎么都舒服的方式待着最觉得轻松。三山岛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湖面离陆地并不远,但由于是夜间,一切都显得很深邃。我站在湖边看远处的阑珊灯火,这是A市麽?哪里是A大呢?在A市生活了差不多七年,从未站在这样的角度看这座城市的夜景,置身于其中的时候,大多不明白有一天会离她而去,所有的故乡终究有一天会变成他乡,而我们任何时候对他乡的怀念都会觉得是仓促不已。
那远处陆地与湖面连成一线的地方,霓虹在山水间倒影成一幅画,上一刻耳边还是音乐的喧嚣,而这下一秒,我就独自站在这湖边,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局外人看待这热闹而又喧嚣的世界,不感寂寞,不感彷徨,这是我多年未有的体会,大概是刚刚那一场带有强烈能量的摇滚乐告诉我,文彤,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狂嗨到忘乎所以,亦或是这样微风拂面安静一人,人生有多种可能,并不是选择一种就只能放下另一种,现实给我们每个困难,努力克服后都会有一个更美好的自己。
我在望向湖心的那片风景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