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绍谦的跟随让我感觉很是不适时宜,楼上的一拨人和电梯里的我,结合今晚发生的事情,客观地说,一会一开门一见面,定是火光四溅的场面,我了解我的暴脾气,更了解文宏伟和张修然应对我的坏脾气的方法。亦或,我们双方互相深深的理解,借助着秋凉的夜烘托出的气氛,委屈地抱在一起,来一场嚎啕大哭。不管是哪一种结局,都不太适合有外人在场,何况,是洛绍谦呢。
电梯在爬升,可能正是晚归的时间,电梯里有些拥挤,我看着电梯上17楼以下的号码除了1之外一个个全亮了起来,悲剧地颓了颓脸,挤,慢,加之洛绍谦,我的烦躁略微地有些明显,这些明显,不出意外的都被洛绍谦捕捉在眼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麽?”他低头看向我,挤成这个样子,连弯个腰低个头都让人很为难。
堂堂一个院长的,估计平时在学校,只要他往里一站,别人都不敢进电梯,可以享受专梯待遇的他居然现在和我一起挤着电梯,这景象的对比让我不禁又笑了出来。
“又笑什么?”他更加的不解。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挺不容易的,特别是和我在一块的时候,挺委屈的。”我笑笑。
“恩?”他似是不太懂我的意思,他很少这么追问,因为有时候只要你说一句话,他就能精确了解你想要表达的,甚至你之后想要表达的。他的洞悉力很是敏锐,而他的行动力又紧跟着洞悉力,他的优柔寡断和不确定似乎只有在我这件事上面才表现得出来,这样说来,他应该感谢我成就了他的完全,还是应该怪我,打破了他想要示外的完美。
我没再回答他,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沉默中,电梯里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又一声“叮”打破了和谐的喧闹,17楼到了。家里洛绍谦也来过了几次,爸妈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想要他做女婿的缘故和他聊得特别来,文宏伟就是个小医生,张修然说的,别以为在外面待了几年就牛了,假洋鬼子……但洛绍谦就会说,叔叔不愧是出国见过世面的,对于医学教育还是很有见解的,只是咱们现在不是中国国情嘛。我去~~洛绍谦想要表达的意思和我妈想表达的有半点的不一样麽?这是文化人和野蛮人的区别,这可能也是野蛮人向文化人进化的快捷方式。想到张修然一会看见洛绍谦的那种“人面桃花”的样子,我就突然觉得有些想吐……
当我和洛绍谦走到门口,我刚想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那扇隔绝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门却吱吱呀呀地自己动了,这是来自外太空的神奇的力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