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钟,我以为她和我一样只是被吓到了,可是许多年之后我才懂得,那样的表情里更多的是慌乱,是不知所措,是深深的牵挂,是一瞬间就决定要担起责任的果断。她爱祈东,尽管分开了,她还是那么爱,我总以为她走出来了,可是她只是藏得更深了,我从未发觉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就完全的暴露了,我想祁东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严婷如此执着的爱,但我忘了,爱情这东西,向来无法解释。“是不是肾衰?”严婷问杨琛,杨琛点点头,然后严婷就冲出去了,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是学医的,可我是学护理的,况且我才大二,传说中的内外妇儿我一本都还没学过,对于肾衰,我一点概念也没有。附院就在学校旁边不远,我和杨琛也急匆匆地往那边赶,途中我问杨琛肾衰意味着什么,杨琛毕竟是医疗班,而且比我大一届,我想他应该懂的比较多。“你之前看过一部医疗剧,好像叫《医者仁心》?”我顿了顿然后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那个王欢?!”杨琛不说话,朝我嗯了一声。那部电视剧里面有个叫王欢的大学生因为肾移植之后没有吃抗排异药,最终导致排异反应造成二次肾衰,最后好像是死于爆发性肝炎引起的多脏器衰竭。杨琛的意思是说祈东的病和那个王欢一样?祈东难道会死?我无法把那个王欢和祈东对等起来,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会突然就面临死亡呢?我的心里堆积起难以言寓的恐惧,我问杨琛真的会死人麽?杨琛说他不知道。
奔到急症室,出了一身汗,洛绍谦正和严婷一起在护士站填写什么,“祁东呢?”我着急地问,“在抢救……”严婷一边写一边弱弱的回答我,我站在严婷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感觉她写字的手有些抖,而笔下的字也失去了向来的美感。我说严婷你别怕,祁东会没事的。严婷说我没怕,然后眼泪就滴落在纸上,晕开了一朵花。可能是晚上这么一折腾,我坐在抢救室外面不停得打喷嚏,于是杨琛去护士站要了一次性纸杯给每个人倒了热水,开水的热气慢慢的上升蒸腾,湿气熏着眼睛,于是就有人落泪,严婷哭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眼泪就一滴一滴的落在手背上,我没见过这样的严婷,所以在她旁边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拍她的肩,她没有反应,我和她说话,她也不理我,我说你哭出声音来吧,这里比较吵,别人听不到,然后她就趴在我的肩头,发出了“嘤嘤”的声音。“好多次,我看见他在吃药,后来我问他吃的什么药,他眨着眼睛说要考考我,我说好啊,他捂住药效只给我看药名,我看了一眼,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