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不久,又有人上来了。
那人脚步有点缓慢,一条腿还拖着,是隔壁的老先生。
他见何微似乎是要哭了,就问她:“年轻的女士,你工作遇到了麻烦,还是爱情遇到了麻烦?”
这位老者有种洒脱和慈祥,能让何微很放松。
何微也真需要一个人听她说话,排解心中的郁结,故而她就把今天在银行遇到了的挫折,都告诉了这位老先生。
“什么,根特一直骚扰你?”老先生一下子就变了脸,“这个狗娘养的!”
何微叹气:“我还以为,我能骗过他,然而他已经等不下去了。我不听他的话,不肯让他们占便宜,他已经容不下我了。”
“放心,莱顿尔银行不是姓根特,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该滚蛋了。”老先生冷冷道,“他以前就是在英国犯了事,才被调到了香港。”
何微一听,就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才知道是根特和年轻的女职员有了苟且,导致那位小姐怀孕了。
那位小姐自己喝了打胎的药,大出血而亡,家里人闹得很大。
莱顿尔总裁的儿子马修.莱顿尔一直很欣赏根特,算是他的嫡系,帮忙压下了此事,顺便把根特外调。
“好好一条命,就如此作贱了吗?律法没有规定吗?”何微大怒。
此事一言难尽。
根特说他从未用强,是女人愿意跟他的,还说是她自己要打胎的。
律法是管不到这件事头上。
况且,对方是个穷人家的姑娘,家底也不够丰厚,压根儿没办法。
“我以为怎么也要开除他,没想到莱顿尔家的人这样糊涂。”何微道。
老先生苦笑了下。
管理一个偌大的公司,就像治理一个国家一样,对错很多时候没那么重要,平衡才是根本。
“是,乔纳森.莱顿尔是个无能的人。”老先生说。
何微心里的那股子气过去了,就道:“这个也不能怪他,一个人只有一双眼睛,总有看不见的地方。”
她对建立起如此庞大公司、为如此多人提供就业机会的莱顿尔先生还是非常尊重的。
老先生就笑了下。
他对何微道:“别害怕,你好好睡一觉,这次莱顿尔看到了,他绝不会任由根特胡作非为。年轻的女士,你要补充好精力,将来你管理一家分行的时候,才知道做上司有多辛苦。”
何微笑了下。
郁结有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