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这样偷偷摸摸是什么意思?
何微抬眸,看了眼张洙的方向,发现张洙时不时偷偷摸摸看一眼自己的桌子底下。除了张洙,旁边几个同事也有异样。
“方才谁来了?”何微问旁边一个聚精会神工作的同事。
同事的眼睛没有离开自己面前的文件:“根特先生的秘书。”
后来,何微又旁敲侧击,得知了她去洗手间的空档,根特先生的秘书的确是过来走了一趟,找几个人签署了一份什么文件。
根特先生都不在,要签什么文件?很显然那是借口了,是过来发邀请函的。
这应该是个小型的欢迎会。
何微把邀请函放好,不动声色的开始工作。
下班之后,她去买了肉,做了红烧肉。
然后,她去敲隔壁老先生的房门。
老先生夜里写诗,早上才去买酒,然后喝得烂醉睡一整天,晚上七八点钟才醒过来。
何微笑道:“上次说了,请您尝尝我做的红烧肉。”
老先生对油腻的肉没有任何抵抗力。他想请何微进来,无奈房间里像个猪圈,又脏又乱又臭,而他自己更加不愿意单独去何微的房间。
“顶楼有个桌椅。”何微道。
老先生就回房,很快他拿了两只蜡烛出来,对何微道:“烛光晚餐,嗯,这才是浪漫。”
何微觉得捧着碗吃红烧肉实在跟浪漫不沾边。
他们上了顶楼。
十月底的香港有点凉爽了,碧穹万里无云,点点繁星闪烁着,似撒了一把碎金。
何微把碗筷放下,老先生自己点了蜡烛。
他就着这样的烛光,一叉一大块红烧肉,大快朵颐。
“......老先生,您曾经在总行任职,还是分行?”何微问。
老英国绅士道:“总行。”
“那您知道马修.莱顿尔先生的喜好吗?我是说对下属,不是说对女人的喜好。”何微小心翼翼问。
老绅士一口红烧肉堵住了口,腮帮子鼓鼓的一嚼一嚼,半晌才回答她:“他很欣赏勤快的下属。我曾经告诉他,真正高效率的下属是不会加班的,只有做事拖拉或者刻意显摆的下属,才会留下来加班。
这样的人是不堪重用的。但马修觉得能吃苦加班,就是对银行有感情,他偏好这一类的下属。”
何微就有点泄气。
在舞会上,没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