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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远业看了眼屋子里的人,他看到徐家的、阮家的,还有裴明夫。
没有司家的人。
他突然站起身,拼了命一样拿起了椅子,砸向了一名警察,抢了他手里的枪。
牛怀古和其他警察对这一变故惊呆了,纷纷掏出枪。
这满屋子的人,如果白远业开枪,会造成很大的伤亡,警察们吓疯了,立马先出击。
牛怀古大吼:“不许开枪。”
他的反应慢了一点,那些警察们已经出手了,他的话被淹没在枪声里。
几家旁观的人差点吓疯了。
白远业被枪击中,心里莫名的快意:“没有人可以指责我,也没有人可以审判我,我才是正义的!”
正义有时候会失败,却绝不容羞辱。
白远业知道,裴明夫根本想不起当年那一巴掌,而司炎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打晕过白远业。
至于徐家的人,他们和阮家一样,很想知道徐培到底是不是自杀。只要白远业一死,他们永远不知道。
而藏在暗处到底还有多少白远业的同党,他们也不知道。
裴明夫和司炎要猜一辈子白远业的动机,而徐家和阮家要猜一辈子徐培的死亡真相。
更有甚者,他们四家永远都要猜测,身边谁才是当年的遗孤。
想想他们永无宁日的样子,白远业哈哈笑了起来。
他被打成了筛子,血流了满地,可他倒下之后,唇角是含笑的,眼睛也有个讥讽的弧度。
枪声过后,屋子里很安静,落针可闻。
远在总督府之外的徐家,有两名佣人想要从后门逃跑,突然被黑暗中凭空出现的海军堵住了。
而阮家,佣人们全部被去而复返的海军抓住,一番连审带吓,有个人崩溃了,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裴家没什么损伤,佣人们全部聚在一起,他们中间没有白远业的人。
司琼枝挟持了伊莎贝尔四个小时,她哥哥才把所有带枪和不带枪的匪徒都击毙了,一个活口也没留。
整整四个小时,司琼枝浑身被汗浸透了,可她的双手很稳,枪口对准着伊莎贝尔,始终没有一点颤抖。
而和她对峙的匪徒,不过半个小时,双臂就酸软得不行,后来司行霈过来的时候,他们几乎是拿不动枪了。
“好了,你可以放开她。”司行霈道。
司琼枝这才松了手。
伊莎贝尔被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