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坐得稍微远些的顾轻舟都没听清。轻轻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记得琼枝以前谁追求她,她都恶语相对,甚至让副官去教训人,她对你也是这样吗?”司行霈又问。
裴谳此刻才明白,这不是什么请客吃早饭,而是逼问。
他抬头看了眼司行霈,想要走。
“一个女孩子,一直对你态度恶劣,而且从来不通信,后来突然写信给你,你不觉得蹊跷吗?”司行霈又问,“她给你写了几封信,什么时候开始的?信都交给我。”
裴谳猛然站起来。
他嗫喻道:“我要走了。”
司行霈就对副官道:“来人,送裴少爷回家,准备跟他父母说说此事。把信拿回来给我,我倒要瞧瞧谁如此大胆。”
裴谳道:“我又不是犯人,你这样......”
副官却推了他一把:“裴少,请了。”
司家的人,个个都是土匪吗?
裴谳气得脸通红,身子有点发抖:“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要问司琼枝,如果她说不是她写的,我自然会相信,为什么要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我?”
司行霈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琼枝刚刚才对你说,她没有给你写过信,你听进去了没有?”
裴谳整个人一愣。
他僵在那里,再也找不到辩解的词了,整个人的精神都有点不好了。
司行霈给副官使了个眼色。
副官就把裴谳带走了。
顾轻舟看了他们半晌,粥也顾不上喝了。
玉藻则双目放光,一直津津有味的看戏,然后她问司行霈:“阿爸,姑姑给那个人写信了吗?”
“你姑姑心气可骄傲了,让她去给不相干的人写信,她才不稀罕。”司行霈道,“有人伪造。”
玉藻的眼睛更亮了:“这个好玩。”
顾轻舟就喊了佣人,让佣人把玉藻抱走。
她小小年纪,不适合看这种涉及风花雪月的戏码。
顾轻舟坐到了司行霈身边,问他怎么回事。
司行霈就道:“你不是常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我这些日子,也在琢磨此事。好像有人希望我们互相残杀,比如裴诫杀妻,徐歧贞预备买凶杀阮燕峰。
假如有人误导,让裴谳误以为司琼枝戏弄了她,我怀疑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不管他是伤害了琼枝还是裴诚,咱们跟裴家的仇就结下了。
当初裴诫的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