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老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千予这孩子,心思有点重,这样不好。”
颜子清第一次听到他父亲如此评价千予。
他是不太喜欢千予有些小习惯的,可考虑到她从前过得很苦,颜子清没有说过什么,也尽可能纵容她,多疼她一点。
夏千予那些显而易见的毛病,也被颜子清全部忍下了。
父亲却从来不说,好像千予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这还是第一次,父亲说夏千予“这样不好”。
颜子清想到他父亲老谋深算,心中诧异的想:千予这孩子,最近是犯什么错,还是他父亲终于忍到了极点?
这些想法,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转移到了颜恺身上。
顾轻舟写好了药方,是一副减量去风邪的。
“我去抓药。”颜子清道。
新加坡有几家中药铺子,从前他们也吃过中药,颜子清很熟悉。
顾轻舟则道:“不要去中药铺子,你直接去我家。我家里有几个专门的佣人,他们知道药在哪里,会帮你拿。
不是我自负,每家的药炮制都不同。中药炮制不同,药效也不同。我开的方子,用我自己炮制的药更加有效。”
颜子清连忙道是。
其实,顾轻舟没必要解释这些,她只需要告诉颜子清怎么抓药,颜子清都会言听计从。
此刻,天已经黑了。
颜子清起身时,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明白他的意思,道:“三哥先去吧,顺便告诉我家里一声,就说我陪义父吃晚饭,晚些回去。”
这是有话单独跟颜老说。
颜子清明白,转身就走了。
颜老也吩咐佣人上菜。
饭桌上,颜老给顾轻舟倒了杯桂花酿:“清淡的酒,你也尝尝。”
顾轻舟就喝了一口。
约莫十几度,勉强有点酒味,但余韵的桂花香却特别香醇。
“好喝。”她赞道。
“这是我在福建的酒厂自己酿的。这些年,军阀割据,交通不便,酒水也卖不出去,亏了不少钱。以后统一了,生意好做了,我留在国内的一些生意,大概也要重新捡起来。”颜老道。
顾轻舟笑了笑,没接这茬。
颜老说起生意,继续道:“老三要帮我处理从前的老生意,没有他可不行。留在国内那些,比如酒厂、纺织厂,我想着将来是要给千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