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裴医生,有点沉默,有点冷峻,做事一丝不苟,做人沉闷古板。
裴诚此刻趴在窗台上,把所有的事都想了想,除了“顺其自然”,他毫无办法。好在他有过很长时间的暗恋经历,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暗恋。
他思绪乱窜,就头重脚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依靠着沙发打盹的司琼枝。
他呼吸一窒。
好半晌,他才挪动自己的脚,轻手轻脚走进了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
他坐到了办公桌后面。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司琼枝。
他起伏的心潮,不足以让他乘人之危,故而他只是看着,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
等司琼枝醒过来时,睁开眼就瞧见了那样深情眷恋的眼神。
她连忙道歉:“我怎么睡着了?”
慌忙看了眼手表,她道:“我得走了。”
裴诚颔首,站起身替她开了门,脸上有点尴尬,因为偷窥行为被她撞了个正着。
司琼枝这天也是恍惚。
她不管是上班还是回家,眼前总有那双眸子:那样深刻又浓烈的眷恋,带着那么深的痛色,落在她身上。
她睡觉时梦到了裴诚,故而哭着对他道:别这样看我,把你的感情收一收,别喂了狗。
挣扎着醒过来时,才知道是做梦。
司琼枝把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翻来覆去的统计一遍,问自己:“谁这样爱过我?”
那感情是那样的深沉,从不纠缠她,也不打扰她,可时时刻刻都存在。
就像他心里的困兽,被他牢牢锁住,只有某个隐秘的时刻,才会露出它的咆哮,震得人灵魂发烫。
司琼枝流了满面的眼泪,坐在自己的床上哭了起来:“司琼枝,我讨厌你,你真是个坏东西!”
你为什么总是怀疑他?
你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懂得别人的好意,并且为止付出?
你为什么要这样薄情,像个天生感情缺失的残疾者?
司琼枝越是清醒,越觉得自己丑恶——那个女侍者,一个跟他们生活无关的人,随便一句挑拨的话,她就怀疑了一路。
真的,换个角度想一想,司琼枝觉得这样的人可恶透了,根本不配被人爱。
她不敢直面裴诚。
裴诚的感情越深,她越是害怕,觉得自己没资格。
她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