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就多看了他几眼。
顾绍就在旁边介绍:“舟舟,这位是我七叔。”
男人也自我介绍:“我叫阮燕峰,久仰司太太。我昨天刚从南京过来,今天就来叨扰了。”
顾轻舟了然,和他握手。
她是知道阮燕峰的。
阮燕峰是阮家老太太四十五岁的时候生的,比顾绍和阮佳寒的父亲小整整二十八岁,今年也快三十了。
他是阮家家长唯一的同胞亲兄弟,又因为没结婚,一直跟着兄长,打理家族的生意。
阮燕峰是老来子,父母宠爱得不行,大哥也是亦兄亦父的疼爱他。
阮家其他的叔伯,都是姨太太生的,早已分家。迁来新加坡,阮家也没带那些族人。
之前阮燕峰没有跟着一起来,是留下善后了。
这位年轻的叔叔,做生意很有门道,是阮家大老爷的左膀右臂,为人又慷慨圆滑,在南京的商圈里颇有名气。
听闻他还是商会的秘书长。
阮家的大老爷在南京的商会里没什么资历,阮燕峰完全是靠着自己爬上去的,地位俨然要超过他大哥。
两年前顾轻舟刚从太原回来,在南京小住过,就听说过这位阮公子。
只是一直没碰上。
阮燕峰很忙,顾轻舟也忙,而且不是同一个圈子的。
“我也是久仰。”顾轻舟笑道,“这么说,贵府不打算回去了?”
阮燕峰也来了,阮家善后的工作大概是结束了。
“不回了。”阮燕峰很自然和顾轻舟接话,是个八面玲珑的性格,“刚刚统一,局势谁也说不准,最有实力说话的人退隐了,我们也没什么安全感。”
顾轻舟微微笑了笑。
阮燕峰是在说司行霈和司督军。这对父子是统一大业的主心骨,他们却放弃了官位来新加坡隐居,让很多人不安了。
没了司行霈,统一能维持多久?和平能维持几时?
“咱们的家园,外有列强环伺,内有军阀割据。如今是解决了军阀割据问题,可外头呢?那些外国人,还盯着呢。”阮燕峰又道。
总之,阮家对局势不放心。
“阮七爷,您很有远见。”顾轻舟道。
“司太太过誉了。”阮燕峰笑起来。
他们俩倒是很能谈。
顾轻舟去年就到了新加坡,比起阮家,她对新加坡就熟悉多了。
“司太太,听说您还是护卫司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