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哭又是求饶,说自己没有杀人。
“没有问你凶器的事,就说七月五号那个晚上,你到底在不在马六甲?”牛怀古大声问。
孙瑾又哭了。
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那天的确是在新加坡,我是替裴诫做伪证,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好处,也希望得到裴家的感激。
你们从皮箱里搜到了凶器,我就更加不敢说了。我那天就在新加坡,还假装在马六甲,又有凶器,我还能说得清吗?”孙瑾大声哭泣道。
她太害怕了。
牛怀古几乎想要揍人:“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居然敢撒谎?”
也就是说,根本没人证明裴诫那天晚上到底在哪里。
不过,马六甲饭店里有个客人,周转被找到,说当天晚上十点多时,看到裴诫开车出去了。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就不知道了。
“我凌晨两点多才睡的,因为约了女伴过来玩,等结束她才走的。”那人道,“那时候,裴先生的车子还没回来。”
这个经历,倒跟孙瑾乱编的一样。
“你确定吗?”
“确定。那样的豪车,我在马六甲还没见过,所以格外留心。”那人道。
警察局再次哗然。
随着时间的沉淀,证人越找越多,证据越来越足。
那天晚上,裴诫早早就离开了饭店,从柔佛长堤回到了新加坡。
他回来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裴诚说他三点多看到了裴诫,应该没撒谎。”牛怀古道,“而且,裴诚当时也在那边,他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顾轻舟道:“还有个人证,我的人正在找他。”
“谁?”
“胡峤儿的英文老师褚如展。”顾轻舟道,“不是您说的吗,他叫这个名字。”
牛怀古几乎忘了此人。
“再耐心等几天吧。”顾轻舟笑着对牛怀古道,“我相信,等这个人找到了,案子差不多就明了了。”
牛怀古只得耐下性子。
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周。
这一周里,大家都非常难熬。
裴家给胡峤儿和裴诫都下葬了,但胡峤儿的兄弟住在了裴家,几乎要跟裴家拼命,因为杀死胡峤儿的嫌疑犯裴诚,还在警察局关着。
裴家到了新加坡,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投资了很多生意,可葬礼愣是办得委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