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顾轻舟洗了澡,把连日来的沉重都洗去了大半。
她擦头发的时候,表情收敛。
“怎么了?”司行霈问她。
顾轻舟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把他吓成那样?”
“我有一百零八个逼供的手段,你想要什么样子的都有。”司行霈漫不经心道,“内伤的、外伤的、精神伤的,你想要问哪一种?”
顾轻舟顿住。
她想起自己刚到岳城时,司行霈逼问那个杀手......
她眼帘微垂,道:“一夜之间,他的精神就崩溃了,你真厉害。”
司行霈抬起了她的下巴,笑问:“你这是赞我,还是骂我?”
“我内心深处很想赞你的。但我心中住着另一个人,她既想要好的结果,又想要完美无瑕的处理办法,想要当表子又想要立牌坊。所以我的话,听起来才那么阴晴莫辩。”顾轻舟道。
司行霈失笑。
他在她唇上亲吻了下:“你告诉她,事情成功了,这就够了。至于怎么成功的,你也不知道,让她别作妖。”
顾轻舟也笑了。
她一笑,情绪的起伏突然就生动了,于是她又想起了四丫,眼泪滚了下来。
司行霈接过她的毛巾,为她擦了眼泪。
金千洋的罪行,最轻也是枪决,至于一直没有宣判,是想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核实。
金太太奔波了大半个月。
最后她发现,如果不让金千洋背下所有的罪过,那么崔家的失火案查起来,金家会搭很多的人进去。
司行霈不是平白无故安排的罪行,他所做的,是让金家想要捞都捞不起来。
五月底,案子终于结了,金千洋被判枪决。
这个结果,在顾轻舟的预料之中。
行刑那天,她亲自去看了。
程渝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