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督军会意,对司行霈两口子道:“你们先去坐,我更衣就来。”
佣人把他们领去了饭厅。
叶督军进了小书房,脱了外面的军用风氅,换上了家常的大衣。
副官恭敬站在旁边,禀告道:“督军,方xiǎojiě是跟卓少帅一起来的”
叶督军扣衣裳的手略微一顿。
今天才大年初一,方xiǎojiě如果想要从北平过来,肯定是需要飞机的,否则她就是年前出来的。
卓家吗?
叶督军微微眯了下眼睛,心中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他顿了顿,道:“去安排晚宴。”
副官道是,然后又问:“要请方xiǎojiě吗?”
“不必,让三xiǎojiě招待她,只有我、司师座和司太太。”叶督军道。
更衣完毕,叶督军到了饭厅。
他进来之前,这两口子正在说说笑笑的,好不亲热。
叶督军有点嫉妒。
年少夫妻老来伴。他这样的年景,最盼望有个知心知意的伴儿。瞧见年轻人恩爱,他很是羡慕。
他轻轻咳了咳。
闲聊了几句,菜就上来了。
宴席摆上,顾轻舟问:“阿妩呢,她不吃饭吗?”
“方xiǎojiě来了,阿妩招待她。”叶督军道。
顾轻舟就明白,叶督军这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跟司行霈说。
她不再多言。
果然,两杯酒下肚,叶督军就问出了主题:“卓家和程家的事,进展得如何?我听到风声,好像是不顺利。”
司行霈道:“是很不顺利。”
叶督军顿了下。
这关乎局势。
一旦卓家和程家的联盟彻底失败,那么其他蠢蠢欲动的军阀们,可能会有新的动向。
“怎么回事?”叶督军问,“我是今天知道消息的。”
叶督军是刚从天津回来,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查。
程渝落胎之事,就发生在太原府,只要有心,就能查到。
司行霈如实告诉了他。
“原本有了孩子,程家就变得谨慎,想要把这件事往后拖。卓家不知内情,只当程家要生变。
程渝的孩子一落,卓莫止就回家说联盟不成了,并且自作主张给云南发了电报,说终止联姻。”司行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