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阻力也是有的。
蔡长亭私下里觉得,如今的进度最好,可平野夫人不满意。
她心急了。
到底是阿蘅的死让她心急,还是她自己的苍老让她着急?
欲速则不达,这是平野夫人教了蔡长亭十几年的人生格言,如今她却要自己打破了。
蔡长亭心中澄澈,对顾轻舟只拿出了三分的提防。
老实说,他对这次的事不报希望,甚至觉得夫人在做一件有害无益的事。
夫人有自己的远见,蔡长亭不敢违逆她,只得依言行事。
顾轻舟答应了住持,在庙里住几天,给阿蘅诵经。
她快要下山的时候,住持找到了她。
“顾xiǎojiě,你在三清观的神通,山西无人不知。”住持道。
顾轻舟眼帘微抬,看了眼他,笑道:“大家都喜欢鬼怪传说,不是么?”
住持道:“并非如此,乃是顾xiǎojiě的神通。天下大乱,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信仰。而佛祖慈悲,太过于无欲无求,已经无法满足这苍生渴求了。”
“大师,您太悲观了。”顾轻舟道,“我看您这庙里香火不错,还是有很多信徒的。”
住持叹了口气,说了句艰难。
他沉默了下,又问顾轻舟:“顾xiǎojiě,您还精通中医,是不是?”
顾轻舟颔首。
她心念一转。
住持继续沉默了片刻。
他应该说点什么的,却只是祝福顾轻舟健康,然后就离开了。
顾轻舟心里糊涂了下。
下山的时候,司行霈亲自来接她,问她:“感觉怎样?”
“浑身舒泰。”顾轻舟笑道,“很多事,一下子就想通了。”
司行霈欣慰,摸了下她的脑袋。
他又问:“那群人,他们搞什么鬼,你知道吗?”
顾轻舟见他毫无担忧,甚至没有疑惑,就笑道:“你好像知道?”
司行霈道:“你先说说看。”
顾轻舟摇摇头。
她等待司行霈开口,把事情告诉她。
司行霈道:“跟你上次在三清观的事有关”
提到三清观,司行霈就气不打一处来,将顾轻舟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他再三警告她,这次不许胡闹。
“顾轻舟,你的命也是我的,你再敢胡作非为,我就把你塞回平城去。”司行霈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