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茶楼,有雅间放下了竹丝帘幕,一个身影立在帘幕后面,久久没有动。
夕阳透过缝隙照进来,璀璨的阳光映在他绝艳的脸上,他面无表情。
蔡长亭站了很久。
双腿麻木了,他仍是一动不动。他想要看着,看看司行霈和顾轻舟何时离开。
这么一等,就是三个小时了。
他心里木肤肤的,好似任何的酸甜苦辣都没了滋味。
直到夕阳西垂,他淹没在黑暗里。
有人进了他的雅间。
蔡长亭没有回头。
来人是riběn人,说日语很流畅,咕哝说了一大串。
蔡长亭听着,仍是面无表情。
“收工吧。”良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
可能是站得太久了,他坐下之后就没有在起来。
晚上七点,司行霈和顾轻舟离开了饭店,蔡长亭的人已经离开了,而他自己也没有继续跟踪。
他依旧坐在幽黯中,一动不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蔡长亭也不知在想什么。
伙计告诉他,已经打烊了。
蔡长亭打开手电,照了下自己的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他起身离开。
司机问他:“回将军府邸吗?”
蔡长亭没有回答。
司机又问了句。
“不了,出城吧。”蔡长亭道,“去射击场。”
城外有射击场,那是金家经营的,不少爱好玩枪却又置办不起的,经常会光顾。
金家是保皇党,他们家的生意,平野夫人都有参与,蔡长亭自然可以随时进出。
他一个人玩了很多的器械。
长枪、短枪,这么不停的放枪,一夜就过去了,他脚下的弹壳也堆积如山。
东方一缕骄阳升起时,蔡长亭这才放了枪,对司机道:“回去吧。”
他这一夜的动向,早有人告诉了平野夫人和阿蘅。
阿蘅有女人天生的敏锐。
她听闻此话,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