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立在门口。
司行霈开门的响动,惊醒了她。
“坐下说。”司行霈招招手,让她出来。
顾轻舟拿了把梳子,一边打理自己的长发,一边听司行霈说话。
“什么事想要告诉我?”顾轻舟问。
“岳城有了风声,可能知晓了你在太原府的行踪,督军不相信,派了人来查。”司行霈道。
顾轻舟的手顿住。
梳子卡在头发里,她似乎没力气往下梳。
浑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的动作奇慢。
司行霈接过了梳子,让她转过去,亲自为她梳发。
程渝看着这一幕,惊呆了。
她知道司行霈和顾轻舟的感情深厚,却不知司行霈“贤惠”到了如此程度。看他们俩的态度,似乎很随意,足见这种事司行霈没少做。
谁能想到外头霸道阴险的司行霈,对妻子这般疼惜?
程渝看着出神,都忘记了正经事。
“太原府的百姓,多半不会关心你的身份,甚至不知晓司家的少夫人是何许人也。
关心你身份的,都是那些权贵和富商。也许,你的身份很快就要被拆穿。”司行霈道。
顾轻舟沉吟。
司行霈又道:“督军派过来的人,很快也会查到我常跑太原府,哪怕找不到你,也能推断一二了。”
顾轻舟的心,再次紧紧提了起来。
司行霈就摸了下她的头,笑道:“傻孩子,担心什么?”
顾轻舟微微咬唇,沉默不语。
程渝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两口子恩爱,既羡慕又失落。
若她不试探自己的丈夫,也许他就不会背叛自己,那么他们也可以
不不,既然他一试探就出轨,意味着所有的恩情都是虚假的,他内心深处仍是不甘寂寞,这跟司行霈和顾轻舟不同。
听到司行霈的话,程渝插嘴:“对啊,顾轻舟你担心什么?你又没犯法。你炸死了还是没炸死,都是你自己的事,你怕岳城军政府作甚?”
“我不是怕”顾轻舟终于开口。
司芳菲和司慕的死,跟顾轻舟无关,此事司督军也明白。
况且,司督军也跟她说过,以后不会善待她的。
可她心中仍是难过。
督军是唯一给过她父爱的人,虽然短暂了些,却是很难得的。
如今顾轻舟的死遁,明明是逃避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