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的余光,透过舞厅那绮丽的灯火,落在金千鸿脸上。
她唇角的笑意妩媚,眼睛略微上挑,似一只妖娆的měinu蛇。
“爱吃蛇肉的金千鸿,能吃亏吗?”顾轻舟暗忖。
火车上那件事,金千鸿丢尽颜面,虽然被她母亲压了下去,到底还有人指指点点,金千鸿应该很恼火。
而金家为了安抚叶督军,花了巨资。
毁人名声、夺人钱财,都是深仇大恨吧?
舞厅的穹顶很高,拉了厚厚的帘幕,日光无法照入,到处都搁了冰块,凉意沁人心脾。
水晶吊灯枝盏繁复,流转着明媚的光,照得地面光可鉴物,锦衣华服的男女穿梭其中,恍惚置身仙境。
奢华的舞厅,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顾轻舟丝毫没有进入这繁华之境,她冷眼旁观。
她一直在看金千鸿。
沉思了片刻,顾轻舟对高桥荀道:“我去打个diànhuà。”
“我也去。”高桥荀立马道。
生怕顾轻舟跑了。
顾轻舟啼笑皆非,道:“走吧。”
他们俩一起,顾轻舟去给程渝打了个diànhuà,对程渝道:“我们在跳舞厅,你要不要来?”
程渝微讶:“有好玩的想到我,你会这么好心?”
“当然了。”顾轻舟笑道。
她报了地址。
程渝挂了diànhuà,沉吟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出门了。
她到了之后,才知“好心”二字,跟顾轻舟不沾边的。
顾轻舟偷偷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程渝。
“就知道你诓骗我!”程渝咬牙,“你太坏了”
“胡说了,真正坏的人在那边呢。”顾轻舟指了指不远处的金千鸿和金千潼兄妹俩。
瞧见金千鸿,程渝眼底的光芒一片冰凉。
她对顾轻舟道:“我父亲曾经多次帮过金家,对金太太甚至有过救命之恩。我们家出事后,金家的确派人去找过我们,让我哥哥误以为金家还念旧情。
如今看金千鸿的做派,金太太的态度,他们大概是想利用我们寻到我母亲,从而分云南的一杯羹。若不是你和司行霈,我们”
他们程家所有人都要落入金家的圈套里。
顾轻舟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你的催眠术真管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