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咳了咳,对程渝倒了一杯水,就下楼去看司行霈做饭了。
司行霈刚好买菜回来。
他煎炒烹炸非常娴熟,片刻的功夫,一桌南方风味的饭菜就上桌了。
程艋也回来了。
不及司行霈老练,程艋神色里含着尴尬。
反而是顾轻舟,坦坦荡荡吃饭。
顾轻舟觉得,自己真的学会了司行霈的坏毛病。
这不是好现象。
她从前多矫情啊!
留在这里吃了晚饭,天完全黑下来,顾轻舟乘坐司行霈的qichē去了一家茶楼。
司行霈略微坐了坐,就重新下楼离开了。
他离开约莫一个小时,顾轻舟才到了houmén。
houmén有她的亲信,把她送到了叶督军府的侧门。
顾轻舟自己有钥匙,这是叶妩给她的。
等她回到平野四郎的官邸时,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她刚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
他不言不语,身材颀长。
顾轻舟不用看清楚,亦知道是蔡长亭。风掀起他衣袂的一角,顾轻舟闻到了熟悉的玫瑰清香。
他立在那里,顾轻舟的错觉,感觉他在发呆。
“深夜站在我的屋檐下,倒是挺闲情逸致的嘛。”顾轻舟含笑。
稀薄的月华勾勒蔡长亭的轮廓。
他的轮廓隐没在暗处,并不那么美丽,甚至有点阴森。
顾轻舟奇怪。
以前也在暗处看到过他,从未有今天这样的感觉。
“不怕阿蘅吃醋,要跟我拼命吗?”顾轻舟笑问。
蔡长亭终于开口了。
他表情一动不动,开口之后的声音却是温柔的,静得像夜风拂过:“不会的,阿蘅不会吃醋。”
“你太不了解女人。”顾轻舟笑笑,“哪怕她不喜欢你,也绝不容许旁人染指你。”
蔡长亭往明处走了两步。
有光线落在他脸上,他的面容更加清晰,就显出了他的风华绝代。
“阿蔷,你看问题总是不同寻常。”蔡长亭道。
不是蔡长亭看不上顾轻舟,若是阿蘅根本看不上蔡长亭,不屑于吃他的醋这就是顾轻舟的理解。
很异于常人的理解。
“我素来如此。”顾轻舟笑了笑,又问他:“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