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了,高桥荀度日如年。
“你们做什么呢?”高桥荀问。
他那蹩脚的中国话,最近又有了点长进,越发流畅了。
顾轻舟觉得,高桥荀学语言真的很有天赋。
就像艾诺德医生,他在华夏的日子,远远胜过高桥荀,接触的人也比高桥荀多,他的中文却只是跟高桥荀旗鼓相当。
“我在学习日语。”顾轻舟道。
她指了指蔡长亭。
高桥荀就懂了,立马道:“你怎么不跟我学习呢?”
说罢,他略微后悔,咬住了牙关。
“我怕耽误你的时间。”顾轻舟笑道,“太原府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哪里敢耽误你?”
高桥荀最近无心玩乐。
这种感觉,顾轻舟只怕是不懂。
“你过来”高桥荀对顾轻舟道。
他自己走到了门外。
屋檐下的风铃,正好在高桥荀的头顶,叮叮当当的。
这种日式的风铃,高桥荀家里也有,烦死了都。
他用力一打,满肚子的怨气,想要拿风铃出出气。
不成想,这风铃不经用,被高桥荀一打,顿时就掉落,摔得老远。
高桥荀惊呆了。
他匆匆跑过去捡起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挂上,顾轻舟已经出来了。
“你你不要发火,我可以修好的。”高桥荀急得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他慌忙去挂。
顾轻舟上前,接了过来,用力扔出去,风铃凌乱躺在院子的空地上。
高桥荀愣愣看着顾轻舟。
但见顾轻舟笑容轻盈,秋水般的盈眸勾起新月的弧度:“早就看它不顺眼了,正好丢了,推到你头上!”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
高桥荀的心,顿时就明媚了起来,似早春午后的微风:乍暖、熏甜。
他道:“好,回头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弄坏了。等我下次回riběn,再给你带一个。”
顾轻舟斜睨他:“本就是你弄坏的。”
高桥荀的心情不错。
顾轻舟挤兑他,他也不以为意。
收起这份愉悦,高桥荀还是很受伤的:“你想学日语,怎么不找我?我可是货真价实的riběn人,我的日语比他好多了”
他盯着顾轻舟。
然而,触及她的眸光时,他又撇开了眼睛,不敢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