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妩沉默了好几天。
这件事,在她心中并非那么容易就过去了。
只是有件事她很坚持:她不许顾轻舟再查她母亲的死因。
“老师,就当我没告诉过你吧。”叶妩道。
顾轻舟颔首:“好,我会保守秘密的。”
她仍在叶督军府住下。
叶督军来看望叶妩,父女俩不提叶太太的死,就一切如常。
他很关心叶妩。
私下里,他也跟顾轻舟谈了,问顾轻舟是如何安抚叶妩的。
“我没怎么安抚她,我只是信任她。”顾轻舟道,“叶督军,您事后就没查过这件事吗?”
叶督军锋利的眼光落在顾轻舟脸上,是开刃的锋芒。
他严厉道:“阿蔷xiǎojiě,你僭越了。”
顾轻舟略微一笑。
是的,她真的僭越了。
这是叶家的家务事。
叶督军掌管一方军马,整个山西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捏死顾轻舟宛如捏死蚂蚁,顾轻舟也没必要得罪他。
“阿蔷xiǎojiě,你愿意住到我府上,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叶督军突然话锋一转,问顾轻舟。
顾轻舟道:“不是。”
叶督军眼底的波纹更甚。
顾轻舟笑了笑:“叶督军,民族大义的立场您可得站稳了,否则百年之后,什么脏水泼到您身上,都没人替您辩白。”
叶督军眼神更厉:“阿蔷xiǎojiě,你可知自己行为轻浮?”
“你心中有云,看到的就是云。叶督军觉得我轻浮,其实真正轻浮的,大概是您的内心吧。”顾轻舟道,“我没有其他的打算,就想借助您这屋檐下的大树乘凉!”
“我们又凭什么给你乘凉?”叶督军微微眯了下眼睛,露出几分危险的光芒。
“我又没想躲在您的大树下乘凉,我的依靠是阿妩。”顾轻舟道,“你想知道凭什么,问问阿妩就可以了。”
叶督军就想起那天一下子拉过她,她身上有淡淡玫瑰的清香,眼底的情绪更加收紧。
顾轻舟退后几步。
叶督军又道:“阿蔷xiǎojiě,你这辈子就想躲在别人的大树下乘凉?当初是司家,如今是叶家?”
他已经知道了。
对于这一点,顾轻舟没什么惊讶的。
她笑了笑,眉眼低垂。
“你在岳城的丰功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