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做,我为了自己的功利,不顾祖父的病,也是枉为人了。”
他抹了抹眼角,告诉自己,一定要发愤图强,将来出人头地了,才能避免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羞辱。
他今天实在气愤。
第二天,顾轻舟早早起床,吃了早膳梳洗一番,换了件崭新的旗袍。
她穿了件天水碧绣云纹的旗袍,又拿出一条天蓝色的长流苏披肩围上,将头发盘了低髻。
顾轻舟还准备了一个行医箱,放了些简单的药材和器械。
她很少用行医箱的,因为每次去看病,都不是那么凑巧。
“辛眉,你快些。”顾轻舟催促还在磨蹭的张辛眉。
张辛眉非要去,可顾轻舟起来的时候,他死活起不来。
他居然赖床。
孩子,不管如何wěizhuāng成熟,都只是个孩子。
“丑女人,不要催!”张辛眉满脸不高兴。
顾轻舟就揉他的脸。
“哎呀!”张辛眉躲她。
见他的头发还没梳,顾轻舟就接过了梳子,帮他梳了个漂亮的小分头。
弄好了之后,副官进来禀告说:“少夫人,梅家的人来了。”
顾轻舟道:“把他们请到会客厅吧。”
说着,她就带着张辛眉,另一个副官帮她背着行医箱,去了会客厅。
梅家为了表示对军政府少夫人的敬重,特意派了大老爷和二少爷梅泓来了。
这对父子,一身昂贵的西装,裁剪合度,十分的气派。
顾轻舟想起了那个穿长衫的梅清,他怎么没来?
“少夫人!”梅家父子急忙站起来,恭敬给顾轻舟行礼。
顾轻舟颔首,问他们:“梅清呢?”
大老爷和梅泓都愣住。
“梅清念书去了。”梅泓急忙笑道。
顾轻舟看了眼梅泓,再看梅清的缺席,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曾经在顾公馆的生活,仿佛一下子近在眼前。
梅家父子的面容,几乎要和秦筝筝母女重合了起来。
梅清大胆请动了顾轻舟,而梅家父子过河拆桥,把梅清给挤走了。
顾轻舟自己,绝不会像梅清那么被人,被人占了机会去。
“请我去看病的是梅清。我既然应了他的邀请,就不会再应你们的。你们梅家毫无诚意的话,请回吧。”顾轻舟道。
说罢,她转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