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胜雪的白,故而这一圈瘀痕格外明显醒目。
再过几天颜洛水就要结婚,而且现在是四月了,长袖旗袍肯定穿不住,到时候怎么遮掩?
遮不住,被亲戚朋友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说顾轻舟。
一个女人被丈夫打了,这是多没体面的事!
司慕也不考虑考虑顾轻舟!
“你帮了他那么多,一次次度过难关!”颜洛水很生气,“可是他呢?”
她愤愤不平,半晌没听到回应,却看到顾轻舟在走神。
颜洛水白气了半天。
她忍不住伸手,打了下顾轻舟的手背:“我这怒意滔天,你怎么也要同仇敌忾一下吧!”
顾轻舟回神,微笑了下。
笑容苦涩。
颜洛水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司行霈,他今天到我家里来了。”顾轻舟道。
颜洛水顿时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司行霈是顾轻舟心中的禁忌,她没办法去触碰。
“洛水,我一直觉得,他那个人好到极致,也坏到极致。”顾轻舟道,“他杀了我的乳娘和师父,难道他还不够坏吗?
可他答应过我,他绝不娶程渝,哪怕是明知娶了程渝就能得到整个程家的支持,不需要回来跟他父亲周旋,甚至能顺利实现他的大业。难道这样的他,不够好吗?”
颜洛水一时间语塞。
之前的夸夸其谈,现在都派不上用场了。
不是说司行霈那个人有多难评价,而是轻舟爱他。
再大的家仇,都无法将顾轻舟对他的爱恋抹去,所以颜洛水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很迷茫。”顾轻舟的眼泪滚落,“他走了我迷茫,他回来了我更加迷茫。”
颜洛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个困境,颜洛水帮不了顾轻舟。
“轻舟,船到桥头自然直。”颜洛水道。虽然她也知道,这话毫无用处。
顾轻舟却破涕为笑。
颜洛水是没有安慰到她,可跟颜洛水诉说了片刻,顾轻舟心中的郁结散去了很多。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颜太太问顾轻舟:“真不回去了?”
司慕要纳姨太太了,顾轻舟不回去操持,将来在妾室面前没了威严。
顾轻舟道:“不了,随便他们闹吧。”
她原本是打算,给潘韶一个警告,让潘韶规规矩矩的,结果计划被司慕打断,半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