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旗袍,一头浓郁乌黑的长发从肩头倾泻,披散在胸前。在黑发的映衬之下,越发觉得脸莹白如玉。
顾轻舟第一眼看到她,心想:“好漂亮干净的女孩子。”
然后又想:“跟我差不多的脸型,和我一样的长发,身段也有点相似”
这姑娘挺像顾轻舟的。
想到这里,顾轻舟就有点难过。她努力想把这点情绪敛去,它却不合时宜蹦出来。
“潘xiǎojiě,少夫人来了。”丁太太声音温柔,似乎怕惊扰了这位xiǎojiě。
潘xiǎojiě叫潘韶,她父亲是市政厅的一个小处长。
“少夫人”潘韶一见顾轻舟,眼泪就滚落,哽咽难以成声。
顾轻舟掏出帕子,递给了她。
见丁太太还在,顾轻舟笑了下:“丁太太,我能否单独跟潘xiǎojiě说句话?”
丁太太巴不得,她才不想蹚浑水,当即道:“是是。”转身利落的走了。
顾轻舟关上了房门。
潘韶捂住唇,低声哭了出来。
顾轻舟叹了口气,坐到了她旁边的沙发上。
“你打算怎么办?”顾轻舟问,“是我给你一笔钱,算作补偿,你以后另谋生路还是你到军政府来做姨太太?”
昨晚司慕到丁振家里,正好丁家办宴会。
满桌的酒水,司慕心情郁结中,喝了将近两瓶威士忌。
丁振给新宅打了diànhuà,副官说:“知道了,你安排少帅住下吧,少夫人已经歇了。”
因为顾轻舟睡着了,副官不敢打扰她,更不敢上楼,只是告诉了佣人,若是少夫人夜里问起,就说少帅在丁家喝醉了,可能不回来。
顾轻舟早起接到diànhuà,才知道司慕彻夜未归。
司慕就住到了丁家。
不成想,凌晨四点多,军政府来了diànhuà,新宅的副官急匆匆来丁家找人,推开客房的门,不见了司慕。
后来,他们看到另一个客房门口,落下一只拖鞋,好像是丁家给司慕准备的。
这间房门被反锁,丁太太开了门,果然找到了司慕,还看到司慕怀里搂着一个女子。
满地的衣裳,狼藉不堪。
床上两个人,未着寸缕。
司慕被开门的声音惊醒,愣了愣。
丁振也吃惊。
丁太太则惊慌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