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当你姆妈没想到吗?所以,我打算划花她的脸,让她丑陋不堪,只能接最下等的贩夫走卒。”
魏清嘉的身子,在这个瞬间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寒意一丝丝从骨子里浸入。
司慕怎么还不来?
魏清嘉是偷偷逃走,连她父亲和家里人也不知她的下落。况且她今天用的化名,司夫人折腾死了她,都没人为她伸冤。
魏清嘉的确有很多“知己”,其中就有报社的主笔拜倒在她裙下。
那主笔告诉她说,他们报社采访了聂芸。
聂芸称,是一位很年轻漂亮的xiǎojiě收买了她,让她去督军府陷害司慕的。
魏清嘉明明是吩咐其他人去办的。
听聂芸的口吻,是赖定了魏清嘉,魏清嘉顿时就明白大事不好。
魏清嘉知道督军府不会跟她讲道理,也不会任由她狡辩,嫁给司慕的希望更是彻底破灭,她要逃走。
她打算先逃到新加坡,再从新加坡的英国港口,乘坐英国人的邮轮去伦敦。她是不敢相信岳城的邮轮,怕司夫人在路上派人害她。
她逃得快速且干脆利落,仍是被司夫人找到了。
“来人”司夫人声音温柔,听在耳朵里却带着蚀骨寒意。
“不!”魏清嘉这时候,不复从容镇定,站起来就想往后躲。可惜船舱太她无处藏身。
她浑身颤栗。
割破她的脸,将她卖到最下等的娼寮,一辈子受尽折磨!
不,她不能过这样的日子,她一直力争上游,努力做第一名媛、第一夫人,她是尊贵万分的。
副官走了进来。
两名副官已经压住了魏清嘉。
魏清嘉大叫。
副官很利索扯过床上的被单,堵住了魏清嘉的口。
魏清嘉剧烈挣扎,花容失色,她宁愿死了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屈辱。
“姆妈。”顾轻舟又开口了。
司夫人瞪她:“你要是怕,就出去。”
顾轻舟的眉眼凛冽:“姆妈,我请您不要这样做。”
司夫人一阵好气:“这个女人想要害慕儿,还想要取代你的位置,你居然心慈手软?你如此无能,将来难成大器。”
顾轻舟则道:“我不介意您杀了她。可是弄坏她的脸、将她卖到堂子去,这是不能见人的腌臜手段。您非要降低格调,把自己归于她同类吗?”
司夫人微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