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钺这时候,就差不多明白了,他还是回答道:“自然是两笔买卖了。”
“对啊,明明是只有五十块钱和一支手表,我们俩做生意是一笔买卖,司慕凭空插入,哪怕他没有货物和资本投入,他转手一过,对整个市场经济而言,这就是两笔产出。
我跟师父和乳娘不管有什么恩怨,明明可以一笔算清,司行霈插入,就带入了仇恨。请您别再说苦衷了,这已经不是一笔买卖的事了。”顾轻舟道。
有没有苦衷,顾轻舟还不知道。她就算退一万步说,真有苦衷,也轮不到司行霈插手。
他插手了,他就变成了顾轻舟的仇人,不管怎样的苦衷,他都是杀了顾轻舟的乳娘和师父的凶手。
律法只讲罪行,不问苦衷。天大的苦衷,shārén也要判刑。
若乳娘和师父真的该死,顾轻舟可以杀了他们,那么这是他们的恩怨司行霈的加入,无端给顾轻舟再添一段仇恨。
他的shārén罪是实实在在的。
“霍爷,我们能最后一次谈这个话题吗?”顾轻舟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剧痛,“哪怕您不站在我这边,也也别让我知道您站在他那边。”
霍钺便知她误会了。
他没有站在司行霈那边,更没有觉得司行霈有理。
他只是不想顾轻舟嫁给司慕罢了。
“轻舟,我站在你这边的。”霍钺道,“正如你所言,我们一直都是”
话还没有说完,霍钺猛然抬了头。在不远处的凉亭后面,有人似乎在倾听他们谈话。
是一位穿着洋装的xiǎojiě。
顾轻舟抬眸望去,认识这位xiǎojiě,就高喊了句:“魏三xiǎojiě。”
toukui顾轻舟跟霍钺的,是魏清嘉的mèimèi魏清雪。
魏清雪是顾缃的同学,顾轻舟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她。
被人发现了,魏清雪就落落大方走出来,笑道:“少夫人,您在这里啊,我正巧路过。”
她脸上没有半分的尴尬。
被魏清雪一搅合,顾轻舟和霍钺再也没了聊天的兴致。
霍钺有事要走,顾轻舟一路将他送到了大门口。
刚到大门口的时候,手里拎着行李箱的顾缨去而复返,一脸兴奋又喜悦的笑容,双颊红扑扑的望着顾轻舟:“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