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抽细长的烟,化极浓的妆,不太年轻了,可眼角眉梢全是风流。
“叫我阿烟吧。”周太太对众人道,“叫周烟也行,别叫太太。我算什么太太?”
女子冠夫姓,在此前是种流行。
顾轻舟将来嫁给了司行霈,她就可以冠他的姓,叫“司顾轻舟”。
她心中微动。
周烟则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意味深长。
顾轻舟低垂了眼帘,没说话。
晚夕,顾轻舟问二姨太:“你这位朋友,是在哪里偶遇的?”
“是旧朋友家。”二姨太笑道。
顾轻舟哦了声。
二姨太小心翼翼打量顾轻舟的眉眼:“轻舟xiǎojiě,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啊。”顾轻舟笑道。
打那之后,周烟几乎是天天到顾公馆,有时候陪着姨太太们打牌,有时候跟二姨太在房间里嘀嘀咕咕的。
周烟颇有风尘气,可能不会到顾家做太太,可仍是如此,还是叫三姨太和四姨太不安。
特别是四姨太。
“轻舟xiǎojiě,我总觉得这位周家的姨太太颇有心思。”四姨太担心道,“她不会教唆二姨太使坏吧?”
顾轻舟正在织毛线。
她盛夏的日子织毛线,也是骇人听闻。
四姨太努力忍住,才没有露出惊讶。
顾轻舟低垂着脑袋,一段纤长的脖子露出来,细腻嫩白,像白玉般精致无瑕。
对于周烟,顾轻舟始终心不在焉,淡淡道:“不会的吧?”
“轻舟xiǎojiě,不能大意呀!”四姨太道,“咱们家好不容易平静了,我是感觉这位周太太来者不善。”
周烟到顾家的日子久了,也就碰到了顾圭璋。
三姨太跟顾轻舟告状:“我瞧见她和老爷在书房抽烟,二姨太也在,她居然直接在老爷嘴里衔着的烟上接火”
这跟亲吻有什么不同?
太明显了!
“轻舟xiǎojiě,她是不是要给老爷做姨太太啊?”三姨太担心。
顾轻舟笑道:“若是这样的话,二姨太容不下她吧。”
“她跟二姨太有阴谋!”三姨太笃定道,“轻舟xiǎojiě,说不定是算计您的。”
顾轻舟失笑:“我一个小姑娘,她们算计我什么?”
三姨太看着她,心想:真好意思自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