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气氛很好。
有人离愁难过,绝大多数都是带着远行的兴奋。
小小餐厅很热闹。
“阿哥,你有伴了。”有人拉帮结派,顾轻舟很高兴,觉得顾绍一路上有个依靠。
刚开始发船的时候,大家还没有经过几个月的海上残酷洗礼,身体健康,感觉新鲜,所有人都情绪高昂。
和顾绍搭腔的那位太太姓石,下午三点钟,顾轻舟和顾绍在船舱里聊天,石太太就喊他们去跳舞。
顾绍不想去。
“顾少,你这样不行的,好几个月的旅行,若是你不多huodong,身体吃不消的。”石太太好似颇有经验,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远行。
她丈夫在法国教书,夫妻俩常年分居,她这次是带着孩子们,彻底和夫妻团圆的。
“阿哥,你一个人旅行,万一走到半途不舒服,都没人照顾你,应该结交几个朋友。”顾轻舟道,她也建议顾绍去跳舞。
可是,顾绍只想安安静静和顾轻舟聊天。
他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顾绍蹙眉。
顾轻舟就拉着顾绍去了舞厅。
舞厅里灯火璀璨,船身很稳,如履平地般。
不少人跳舞。
石太太对顾绍道:“顾少,去请我们家大xiǎojiě跳跳舞,男孩子别害羞。”
她知道顾绍是去法国留学,家里应该不差,男孩子又漂亮体面,很想替他和自己的女儿撮合。
顾绍礼貌道:“我想先跟我mèimèi跳。”石太太的撮合,顾绍也懂,他心里很反感。
说罢,他赌气般将顾轻舟拉入了舞池。
顾绍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有淡淡的清香,掌心也温暖干燥,绵柔细致,像女孩子的手。
顾轻舟笑道:“石太太要不高兴了。”
“她这个人太自来熟了,我不喜欢。”顾绍低声。
顾轻舟失笑。
跳了两支舞,顾轻舟有点晕。
光坐着不觉得,跳起来打转时,顾轻舟就不舒服了。
她可能晕船,就对顾绍道:“阿哥,我去趟洗手间,你去请石xiǎojiě跳舞啊。出门还是要交际的,我看石太太为人还不错,以后你少不得托她照顾。”
顾绍不情愿。
顾轻舟去了洗手间,想吐又吐不出来。
她望着洗手间玻璃窗外头的大海,海浪翻滚,一望无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