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泳池里。”聂嫣哭道,“这不是害命吗?”
她丈夫握住了她的手。
聂嫣又哭道:“我是太信任老朋友了,又念着霍钺是一方龙头,稍微能帮您几分,就和叙旧情。哪里知道,他心存歹念!”
她丈夫是个蛮有智慧的老头子。
沉吟了片刻,她丈夫兰波特先生说:“此事有点蹊跷。在我们家的院子里杀你、害你,这是算哪门子事?”
“也怪我,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聂嫣道。
她极力证明,顾轻舟就是想杀死她。
她丈夫摇摇头:“那也不至于!霍钺不可能眼瞧着不管,我觉得这中间有点蹊跷,是我们忽略了。”
聂嫣觉得她丈夫跟她不是一条心,顿时就心灰意冷。
佣人煮了粥,聂嫣一口气吃了两碗热腾腾的,出了一脑子汗,她就去睡觉了。
她屋子里烧了地龙和壁炉,暖流徜徉。
她丈夫肥胖怕热,临时歇在楼上,不跟她一起住。
聂嫣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事,心情很低落。
她难得的身子发暖。
太累了,又深受打击,聂嫣迷迷糊糊就睡熟了。
半夜的时候,她热醒了,一抹后背,全是汗。
“来人,把窗户开开,怎么这么热?”聂嫣热得心烦气躁。
佣人一直在门口摆个小榻,夜里照顾她,闻言进了卧室,却看到聂嫣在发愣。
聂嫣正在使劲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又摸了摸后背,然后盯着双手发愣,脸上有种喜极而狂的表情。
“热,热!”聂嫣声音诡异,重复着说道,既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佣人低声问:“太太,您怎么了?”
“我出汗了,我睡出了满身的汗!”聂嫣哽咽着大笑,“我身上发热!”
自从生病以来,她酷暑盛夏盖被子,醒过来身上都是干燥微凉,从未睡得这么全身发燥过。
如今,在春寒料峭的岳城,她第一次全身冒汗。
她站在窗口,风吹在脸上,是凉寒的,舒服的寒凉,不再是刺骨的冰冷。
聂嫣就像疯了似的,笑着流泪。
“快,diànhuà拿给我!”聂嫣道。
她坐在床上,给霍钺打diànhuà。
这会儿已经半夜了两点了,霍钺接到这个diànhuà的时候,正睡得迷糊。
diànhuà那头的声音太过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