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
她望着窗外,稀薄的雨丝落在车窗上,纵横错落。
她心里更沉了。
她迫不及待否则自己不爱司行霈,是为什么?
难道她也怀疑自己掉入陷阱了吗?
这样的念头,让顾轻舟遍体生寒。
晚夕和顾绍聊天,顾轻舟也说起了圣约翰大学的医科。
顾绍道:“圣约翰大学,算是华东最好的大学了,你若是想读的话,倒也是不错的前途。”
顾轻舟说:“我之前没想到,后来我又想,有人说战乱是山上滚下来的石头,没人可以阻挡,它迟早会来到我们身边。我不能扛枪打仗,做个军医护士,倒也不错。”
“不必这样。”顾绍道,“咱们又不是军人世家,没这样的责任,遇到了动乱,躲开就是了。”
顾轻舟没有反驳顾绍,点点头。
她的未来都不知道在哪里,念大学的打算,还是算了吧。
她又问顾绍:“你最近查到什么了吗?”
顾绍顿了下。
他不擅长撒谎,所以眼睛飘忽,道:“没有。”
这就说明,他查到了什么。
为何不能说?
顾轻舟自己,背负了太多不能对人言的事,所以她很理解“难言之隐”是什么意思。
顾绍遮掩,顾轻舟就装作不知道,笑着道:“阿哥,你继续查吧,需要用钱就跟我说。”
顾绍点点头。
“不过,我可以断定,我六成不是顾家的孩子。”顾绍突然道。
他低垂着眼帘,用一种几乎哀切的声音问:“若我不是顾家的孩子,你会因此疏远我吗?”
“当然不会,你永远都是我的阿哥!”顾轻舟道。
顾绍笑了笑,笑容有点欣慰,同时又有点苦涩。
初冬的岳城,一到周末就是阴雨天,好似老天故意跟人们作对,把人都困在家里。
顾轻舟想着期末kǎoshi,她基础太差,又请假了二十来天,想在期末考出好成绩,自然就需要更加用心。
周末的早晨,下起了稀薄的细雨,顾轻舟穿着一件夹棉袍子,去后花园的凉亭背诵国文。
她原本可以在房间或者阳台的,但是她怕吵醒顾绍。
顾绍最近瘦了很多,人也不及从前精神。
他的身份这件事,几乎压垮了他。而他现在还守着一个不能对顾轻舟言明的秘密,更是负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