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这才点点头:“你要当心些,我觉得太太可能憋了什么坏招对付你。”
“她本来就是要害我。”顾轻舟微笑。
三姨太着急:“你既然知道,怎么还坐以待毙?”
她觉得顾轻舟应该做点什么,别被秦筝筝害惨。
“你怎知我没有安排?”顾轻舟微笑,唇角沾了一点奶油,就露出少女的娇憨,抬眸问三姨太,“我回来这么久了,太太的计谋,什么时候对我有用过?”
她的眼眸莹然,反衬着窗口的霞光,她粉嫩双颐像庭院盛放的桃花瓣。
她的镇定,莫名安抚了三姨太。
顾轻舟回来也有几个月了,跟秦筝筝斗智斗勇这么久,顾轻舟何时输过?
三姨太失笑:“我是关心则乱,轻舟xiǎojiě肯定有了妙策。”
顾轻舟微笑,慢慢将蛋糕和牛乳吃完了。
“好好看戏,精彩的时候鼓个掌。”顾轻舟对三姨太道,“这场戏,花了四分之一个顾公馆的价钱,如此昂贵,不认真看怎么对得起太太?”
三姨太抿唇。
还有心思还玩笑,说明顾轻舟心中已经有了胜算。
“那我就享享口福,家里做了三只帝王蟹,我回头得偷一只回房吃,要不要也我替你偷一只?”三姨太打趣道。
“好呀。”顾轻舟展颜而笑。
笑容太过于灿烂,似叠锦般灼目绮丽,三姨太心中轻叹:轻舟xiǎojiě的眉眼可能平淡些,但笑起来真美。
顾轻舟的笑容,总带着从容不迫。
三姨太的慌乱,彻底被她安抚了,心情轻盈起来。
到了五点,顾维给颜公馆打diànhuà。
接diànhuà的是颜洛水。
“颜姐姐,你们何时到啊?”顾维问。
“七点,会准时的。”颜洛水笑道。
顾维将这话转告给顾圭璋。
顾圭璋换了他最好的一套西装,坐在客厅里喝茶,心情很激动,而且愉悦。
家里的留声机放了老胶片,吱吱呀呀的婉柔声音传出来,煞是动听。
顾轻舟也下楼。
她穿了件葱绿色绣白底梅桩的旗袍,中袖元宝襟,露出半截纤细嫩白的胳膊,肩头围着一件纯白色长流苏披肩。
那披肩的流苏极长,在她的周身徜徉,似水波荡漾着,别样婉约。
顾圭璋心情很好,看到顾轻舟也没有昨天